子那么大。
里头一片漆黑,没有光,阴森吓人,杂草丛生。
窑门是扇形小门,要躬下腰才能进去,已经被荒草掩盖。
站在门口,一眼看去,里头伸手不见五指。
陈煜有点害怕,“杏儿,里面真的有药草吗?”
“对啊!有些药是阴生的,不见阳光才能生长。”
他越害怕,杏儿就越想捉弄他,虽然她自己也害怕。
犹豫了一下,
陈煜背起林杏儿,往瓦窑里走去。
进了洞门后,是往下的石阶,里头稍微有点光,但还是很阴暗。
陈煜每走一步都心惊胆战,周围一片灰暗,脚下是看不见底的荒草,总怕踩到什么东西。
旧时的草鞋是露脚趾头的,碰上蛇的话,肯定会被咬。
“杏儿,看见了你就跟我说一声。”
“嗯,好,嘻嘻”杏儿又害怕又刺激。
虽然很黑,脚下看不见路。
但她在陈煜背上,怕什么?
陈煜摸索着在里头走着,慢慢的转了一圈,外面的天渐渐暗了下来,洞里就更暗了。
药草是杏儿骗他的,这里头自然没什么药草,就算有也看不见。
“杏儿,天黑了,咱们出去吧?我怕有蛇。”
“有蛇!”
“啊!在哪儿?”
“哈哈哈,我骗你的!”
“咱们出去吧?”
“嗯。”
出来后,天暗了下来。
林杏儿从他背上下来,“那我先回去了。”
“嗯”
陈煜去牵牛,在瓦窑周围找了一圈,却发现牛不见了!
刚才进去的时候,明明还在这里的,茫然四顾。
他慌了,连忙跑上荒岭顶上找。
半个小时后,
整个岭都翻遍了,只要是稍微茂密的荒草丛,他就钻进去看,最后也没找到。
他急哭了,连忙跑到水渠找老村医,带着哭腔喊,“队长,牛丢了!”
老村医吓得差点晕过去,“你你说牛丢了?”
那可是生产队唯一的一头牛啊!
“放个牛你还能放丢了?怎么快!找去!”阿炮叔也慌了。
“真的丢了?”
大家丢掉工具,火急火燎的从渠里爬上来。
“在那儿丢的?”
陈煜带着大家一路小跑,来到丢牛的荒岭,这是他最后看见牛的地方。
“大家分开找!”
老村医吩咐大家:“度村,你和炮哥上田里找去,看是不是吃庄稼了。”
“四福,你和红斌上隔壁的岭上看看!”
陈煜跟着老村医到远处的竹林看看,两人分开找。
怕牛躲在小溪里,他沿着小了一遍又一遍。
陈煜快急疯了,要是真丢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一个小时过去,大家都没找到。
老村医让四福跑回村里,把大人们都叫出来。
那天晚上,
家家户户都顾不上吃饭,男人女人都点着煤油灯在荒岭找牛。
陈红斌骂骂咧咧道:“这么大个牛,都能弄丢,他怎么不把自己给丢了!”
“哎呀!你快找吧,别啰嗦了!”陈四福也很着急。
他们平时就是生产队放牛的,知道牛喜欢在什么地方呆着,专挑那些地方找。
牛是生产队的共同财产,大家都着急。
一整个晚上,远远一看,一盏盏昏黄的灯光,在荒岭上行色匆匆。
大家连远处的村子都去了,老村医还挨家挨户问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