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依尘从厨房回正院的途中经过一座凉亭,碰巧就看到景逸坐在凉亭里,墨星墨晗二人正在向他汇报着什么。
见宁依尘向他们走近,景逸朝他们两个使了个眼色,墨晗深深的望了宁依尘一眼,然后跟着墨星退下。
“你们又在谋划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宁依尘走进凉亭,在景逸面前坐下,把药碗往景逸面前推过去。
景逸望着那碗黑糊糊的药汁,眉头皱了皱:“这药是给本世子的?”
“这王府里除了你有病还有谁有病?”
“宁依尘,有胆你再说一遍!”她,总是有办法让他生气,而且是轻而易举的。
宁依尘见他瞬间黑掉了脸,非常不合时宜的向他抛了个媚眼:“你有病!”
景逸不说话了,怕再说下去自己真的会被气死。要不是她信誓旦旦的保证能够治好他的病,他早就弄死她。活了二十年,还从来没见哪个女人能像她这样无礼放肆嚣张跋扈。
“你快喝吧,再不喝就凉掉了,凉掉这药就废了!”宁依尘也不管他在想什么,急忙催促道。这药可是她亲自熬了一个多时辰,很辛苦的。
虽然她的确不太喜欢景逸,但对于自己亲自接收的病人,她还是会负责到底的。
景逸端起药汁,放到鼻尖嗅了嗅,还不是一般的难闻。再看宁依尘,整张脸沾满了碳灰,正眼巴巴的等着他把药喝下去,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这药是你亲自熬的?”
“对,所以你一点都不能浪费。”这药她是按份量来熬的,刚才已经洒了点在萧媚的手上,现在他必须全部喝光才够份量。
闻方,景逸果然一口把药全部喝了个精光,放下药碗擦了擦嘴角,说道:“你现在是准世子妃,其实你可以不用亲自来做这些事情。”
宁依尘双唇一撇,耸了耸双肩,抱怨道:“你以为我想亲自来?我是担心没有我看着,会有居心不良的人往药里下料,再说了,你王府里的那些人架子可大着呢,我怎么敢使唤他们?”其实,还是后面的原因多一些,跟厨房里的人闹掰了以后才有前面的原因。
景逸拿起茶壶,准备为自己倒了一杯茶:“如今整个王府里,也只有你的架子最大,连本世子你都敢骑到头上作威作福,还有谁敢跟你过不去?”
宁依尘眼疾手快的将景逸的手按住,把茶壶压了下去,说道:“景逸,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要不是我能治好你的病,你也不会这么容忍我的。还有,喝了药不能喝茶,这段时间只能委屈你喝白开水。”
她的手很白,手指也很长,只是掌心有些粗糙,景逸望着还覆盖在他手背的那只手,轻笑:“本世子以为,你一直当我是怕了你。”
宁依尘急忙将手收了回来,放到眼前弹了弹指甲:“不过好在,过几日我就是世子妃了,你就看我如何把你这景王府搅得天翻地覆。”
“世子妃这身份也不是任你可以在王府里为所欲为的,休要将羽毛当令箭。”景逸望着她精致的脸庞,明明应该是一个柔弱的像水一样的女子,为何行为举止突然间会变得如此张狂。
宁依尘淡淡的瞟了景逸一眼,邪佞的笑道:“只要那根羽毛握在我手里一天,我便用它一天。景逸,你如果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我为什么要后悔?”
“如果你知道这两年我在王府里是怎么过来的,你就不会这么问了。”这两年,因为她的身份,她在王府里受尽欺凌,羞辱,这些,她一直都记在了心里。如今有了报复的机会,她又怎么会错过?她会一点点的都给他们偿还回去。
想到墨星这几日收集到关于宁依尘的信息,景逸的眼眸不自觉的暗了暗,但也仅是淡淡的吐出两个字:“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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