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前王每次都习惯拿离他自己最近的金杯。’

    ‘然后呢？’

    ‘然后贝丽苏亚给了我一些金银，让我逃出都城。’

    ‘谈谈你的儿子菲利亚特。’

    ‘我不知道，贝丽苏亚只告诉我她对我的儿子另有安排。’

    ‘你的儿子已经死了，在前王过世的那天他就死了。’

    ‘什么？’

    ‘缓解一下情绪，我希望你不要再晕倒过去了，你这样的行为只会耽误我们的时间。我们的审讯将继续开始。我告诉你，当晚我们的士兵在城外的树林中追到了菲利亚特，他做了殊死的搏斗，最后自尽而死。我诚实的告诉你这一切是希望你也能诚实的回答我的问题，你不知道菲利亚特做了什么吗？’

    ‘我——我不知道。’

    ‘那好，我告诉你，他拐带了小王子亚伦，你知道这件事吗？’

    ‘我——不知道。’

    ‘你一定很爱你的儿子菲利亚特对吗？我见过那个少年，活着的时候很英俊，他本该有美好的一生，不该英年早逝，你一定很痛恨那个害死他的人，对吗？不论这个人是谁，你都会痛恨他，即便这个人是你，对吗？’

    ‘是，是贝丽苏亚干的。’

    ‘你的儿子为什么带着小王子出城？’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前王拿了离自己最近的酒杯，所以被毒死了，是这样吗？’

    ‘对——对——’

    ‘前王喝了哪只手中的酒，左手，还是右手？’

    ‘我不记得了。’

    ‘你一定记得，你做的事你一定记得，哪只手中的酒？’

    ‘他只拿了一杯酒。’

    ‘不要以为没人看见便没人知道，当晚我们已经请出了在教堂归隐的大主教，你也知道他学问渊博，他用神奇的方法使金杯上的指纹再现，证实两个金杯上都有前王的指纹，既然你不愿意说，那么我告诉你，从金杯上的唇印来看，前王喝的是左手的酒。’

    ‘是左手。’

    ‘从前王与王后坐的位置，还有金杯一直以来在托盘中摆放的情况，左手那个酒杯是离王后最近的杯子。’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我建议你说下去，大主教说过，他看见了你儿子在地狱之火中痛苦的呼喊，你要知道，谁害死了你的儿子菲利亚特，你的儿子正在诅咒这个人，而只有找到真正害死他的罪魁祸首，他的灵魂才能够彻底得到解脱。’

    ‘我本来要毒死的人是王后——我并没想毒死国王。’

    ‘平复一下你的情绪，为你儿子灵魂的解脱，诚实的说下去。’

    ‘我恨这个王后。’

    ‘你为什么恨王后？据我所知，王后救过你的性命，在桑尔夏城期间王后的家人对你也一直很好，你为什么恩将仇报？’

    ‘自从来到都城，她就已不再是原来的贝丽苏亚，她变了。’

    ‘就因为此吗？’

    ‘谁都可以变，但她不能变！但她不能变！在桑尔夏城看到她的第一眼我就确定天使不会变，但她变了，她像人一样变了——是的，她是救过我的性命，在桑尔夏城管辖的村庄里，我未婚先孕，我遭受了最亲的人的冷眼与辱骂，我昏倒在森林里，我等着鸟兽来啄食我的身躯，是她发现了我，那时她还小，只有九岁大，但她有颗救人的善良的心，她看着我咯咯的笑道：“是我在丛林边上发现了你。”——她看着我咯咯的笑着，“是我在丛林边上发现了你。”如果不是她发现我，我那时已经死了！那天罗里斯带她到林边教她箭术，就如同我的儿子菲利亚特教她的儿子剑术一样，可是她发现了我，她叫来了罗里斯，罗里斯将我背回了城堡。我睁开眼睛，我在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