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朝雨?是她的名字?”孟志宣坐在上位上听着心腹给自己的汇报,轻轻摸了摸下巴,眼睛却没有盯在心腹身上。
“女社学名单上的名字,但极有可能是化名。”心腹半跪在地上,黑色的衣服像是把他掩在黑暗中。
孟志宣翘起二郎腿,靠在椅子上,朝天狠狠叹了一口气:“这个乔展毅到底是想干什么?”
乔展毅不是什么容易对付的人,这一点孟志宣早就知道,而且如果五殿下真的在洛城,那么就不可避免的一定要和乔展毅交锋。
一个少女妖孽五殿下就已经让人头疼了,更别提再加上一个老奸巨猾的乔展毅。
但是现在不管那个少女是不是五殿下,孟志宣都已经和乔展毅对上了。
“京城那边,卢大人的画像什么时候到洛城?”孟志宣道。
心腹手下低头道:“这”
太子和五殿下不经常在朝中大臣中的眼中出现,加上孟志宣在京都虽然颇得卢元笙信任,却品级不高,所以不够资格面见五殿下。
“来使路上被劫”心腹道。
“岂有此理!”孟志宣气的手都发抖,“能不能查出来,是谁做的手脚?”
心腹道:“可以,是京都唐松云,他没有做丝毫掩饰,是光明正大地截下了来使。”
“唐松云一个纨绔子弟,现在已经嚣张到敢跟卢大人作对了?”孟志宣道。
“他嚣张是一贯来的了,以前也总是胡来,相信这次惹了卢大人,他那个总爱给他擦屁股的老爹也保不住他了。”心腹道。
“这次麻烦的是画像丢了,短时间之内还是找不出五殿下,可是乔展毅既然敢让那个程朝雨上女社学,那么还是比较可疑。”孟志宣思索了一会儿,然后挥了挥手,“你先下去吧。”
心腹这才如释重负,站直了身体,此时他的腿已经全部发麻了,站起来的时候,就像无数根针在扎在脚心上一般。
孟志宣看着心腹弯着腰退出去,恭敬地把门合上,他的表情才放松下来。
他脑子比他的身材要优秀的多,但却有一个聪明人都有的通病,他很多疑。
曾经他以为程朝雨就是隐姓埋名的五殿下,但是乔展毅既然这么放心地就把她交了出来,必然有蹊跷。
但是若乔展毅早就断定他有这个想法,故意唱了一出空城计,让他以为程朝雨不是五殿下,那又怎么办。
所以这程朝雨不论是真是假,都留她不得!
孟志宣拿起一支毛笔,然后休书一封。
乔展毅到底是老了,是时候该服老了,这朝堂如今可是卢大人的天下。
乔府的夜里,洒落着细细的小雨,许许多多的人都围绕着一个亮着明灯的屋子。
在屋里的人聚在一起,屋外的人也纷纷撑着伞,谁也不肯离去。
丘佬松开手,然后朝着乔大人鞠了一躬:“乔大人放心,二公子是体力不支,调养几日便可,只有外伤内伤,却绝对不取人性命。”
乔隽脸色一僵,乔宇东马上出去将门合上,对着外面守候的仆人道:“大家都回去吧,宇明平安无事。”
守候的仆人们这才纷纷散去,只有几个格外担心的人想进门看一看,但是也被别人拉走了。
乔隽看着仅剩的人,这才道:“丘佬当真?那宇明如何至此?”
乔宇东也一脸疑惑的样子:“当日可是孟志宣的大夫自己承认的私刑,这是怎么一回事?”
丘佬道:“老夫从医多年,不敢说一定比他孟志宣的大夫医术高,但是现在是绝对没有搞错的。”
乔宇东看了父亲一眼:“可是孟志宣的大夫,为什么会帮着我们呢。”
他们都很清楚,如不是那位大夫当众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