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是投机,殿下是否向你透露过”
唐松云歪着头看了看,似乎所有人的眼光都集中在了他一个人的身上,于是他笑得更加无辜:“殿下的心思岂是你我可以揣摩?”
姜孔也没有指望可以从唐松云的身上得到什么消息,但是此事事关重要。
唐松云看着众人失望的眼神,身子向后一仰,笑得不亦乐乎:“不过我大约可以猜到。”
“殿下的目标,大概是洛城。”
“洛城?”
“洛城。”唐松云肯定的强调了一遍,然后伸出修长的食指,在茶中蘸了些水,画出一些轮廓在桌子上,“以我对殿下的健康,卢党想的是夺我大宁,你们想的是安内,她,恐怕看到的是岐族人盯着大宁的眼睛。这,就是边界。”
“不安内如何平外?”有人轻声问到。
唐松云笑道:“这就要问殿下了,她惯来让人琢磨不透。”
高全大约也想通了,但是声音还是有些怪异,甚至让人感觉有些委屈:“即便如此,殿下也当与我们商量商量”
有人点头附和,但是唐松云这一次没有回答他们。不知道是他自己也不明白,还是不愿意说的太多。
无法知道殿下的行踪,他们就如同有力却没有地方使,除了留守在京,什么也做不了,这种感觉就像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上不去,下下不来。
姜孔又发了愁,再忧虑下去,他的头发又要添几根白发了。
“姜大人,殿下向来委你以重任,你来拿个主意吧。”老者再次出声,把所有人的视线都聚集在了姜孔的身上。
姜孔苦笑:“如今形式不明,又有什么主意可拿?”
高全可不是一个耐得住性子的人,见到众人扭扭捏捏的便十分难受:“你们该如何便如何,我只负责寻找殿下便好。”
吴汛之道:“殿下突然失踪,除了躲避卢党,恐怕也是在躲避我们。”
唐松云诧异的扫了吴汛之一眼,然后又慢条斯理的将桌面上的水迹随手擦拭掉。
这吴汛之是有些能耐,难怪殿下亲自提拔。
有几人赶紧凑过来问是何道理,但吴汛之只是盯着漫不经心的唐松云,然后再也不说一句话了,反而是唐松云让所有人稍安勿躁。
“如今殿下给你们唯一的命令,就是留京保护太子殿下。”
唐松云说这话的时候,还有人犹豫不决,姜孔把脸一板,语气严肃的重复了一边,才有人应下。
也不怪众人不愿听唐松云的话,唐松云在京都名气不小,但也不是什么好名声。所有人都不知道,这位风流公子早就是五殿下的心腹了。就连在座的一些人,也是前几日殿下召唤才聚在一起,得知了唐松云的身份。
姜孔道:“松云,如果有什么消息”
唐松云道:“一定禀明大人。”
姜孔点点头,但是只信了三分,心里已经斟酌着要多派些人手盯着唐松云了。
唐松云自然也知道,他在这群忠心耿耿的人中算是个异类,他能明白姜孔的不信任,但他不明白这些人有什么好担心的。
论智,她深不可测,论武,她所向披靡。
唐松云道:“与其和你们在这里闲谈,还不如去看看太子。一夜过去,竟然毫无用处。”
这孙子着实可气。
高全一口牙咬的“咯咯”的响:“你们这些人总爱磨蹭。”
“都不要争了。”姜孔敲了敲桌子道,“高将军和田大人负责暗中寻找殿下踪迹,汛之和我保护太子,其他人去牵制住卢元笙,殿下想做什么,我们都要助之一力。”
得了任务,高全马上又来了劲:“那我就先告辞了。”
姜孔正想拉着他再叮嘱两句,一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