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得好,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张天宇一大把金票撒出来,姬天斜眼瞅去,每一张都是百两面额。果然是大手笔,果然是国舅爷,这一出手就是不一样。赢骘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金票,虽说之前抄家的时候也开了不少眼,可那些个劳什子珍奇古玩什么的,说起来价值连城,哪里有这真金白银实在。他朝姬天看去,果不其然,这位来自叶城的皇族,也在盯着金票发呆。
张天宇咳嗽一声,就把金票放在桌子上。“这么点心意实在是拿不出手,还请天郡王一定要收下。”送上门的钱,一般都比较烫手。可姬天现在满脑子都是那三十六万两银子的着落,眼前这个坎都过不去,那还顾得上其他。“张大哥真是客气了,既然张大哥如此有诚意,小弟又怎能拂了张大哥的面子。”
这一连三个张大哥,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二人关系多近呢,谁能想到二人会是头一次见面。赢骘识时务地收起金票,摸着这虽然不重但是沉甸甸地金票,赢骘第一次觉得,生活其实并没有那么艰难,至少没有他以前想象的那么困难。张天宇绝不知道他这份小心意不仅打开了姬天的眼界,也为另一个人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姬天和赢骘商量了下,然后正色道。“张大哥,回头你知会一声就行,咱们都是自己人,凡事好商量。”张天宇没想到一点金票就让姬天态度转变如此之大,想到来时那人的吩咐,又摸了摸手上的戒指,不由得暗暗发笑,到底是乡下来的穷小子,没见过世面。这赢骘也就那样,虽然在安洛待了几年有点见识,可奴才就是奴才,说到底也上不了台面。
小心地掩饰起自己内心的鄙夷,张天宇抱拳直言客气。双方客套了几句后,张天宇便潇洒离开。议事厅内只剩下姬天和赢骘两人,赢骘赶紧摸出那沓子金票。“庄主,咱们这次赚大发了,若是以后来的都是这样的主,那咱们三十六万的亏空就是九牛一毛啊。”此刻赢骘双眼放光,正在憧憬未来的美好生活。
“嗯哼,赢副庄主,别忘了咱们内庄的职责就是监察不法,现在如此做,跟监守自盗有什么区别。”姬天义正言辞的话语让赢骘为之一愣。“庄主的意思是这,这钱咱们还是不能要?”“要,当然要。回头张天宇要是派人来提人的话,核对清楚那人的身份,不是什么重要人物就杀了,然后告诉张天宇这人畏罪自杀,这样一来咱们也不算不守信用,赢副庄主你说呢?”
赢骘仿佛第一次认识姬天一般,见姬天正望着自己,他赶忙将手中金票抖落来掩饰自己的震惊。如此行径他赢骘是想都没有想过,姬天却好似平常事一般说了出来。到底是这些天姬天在掩藏自己的本性,还是在他眼中这种漠视生命的态度是正常表现,赢骘不得而知。“是,庄主。可是庄主,这犯人若是什么重犯呢?”“我且问你,能被关进内庄的人,都是什么样的人啊?”“回庄主的话,凡事被关在第一层的都是些穷凶极恶之人。”
“哦,那这些年来,就没有犯人自杀过或者病死啊之类的事情发生?”赢骘闻言面露得意之色,“庄主,咱们大狱岂能是外面那些能比的,在这里你是想死也死不得,就是那病入膏肓的,都能够让他痊愈。再者说,这些人哪一个不是心志坚定之辈,只要皇帝没有勾决,他们就还抱着一线生机,哪会轻易寻死。”“嗯,既然如此这事还得变着法来了。”
赢骘采买完青鳕后,这金票还剩下一半左右,姬天和他各拿了千两,剩下的除了俸禄银外,姬天都分给内庄上下人等,一时间所有人都感恩戴德,工作愈发卖力。在这之后姬天就得了一场大病,病得不得不回安洛修养。好在工部大人动作够快,只花了三日工夫就把那三皇子的旧宅修缮的焕然一新,若不然姬天还得在外面住着。
这病来的奇怪,找了好几个名医均是束手无策。没柰何姬天只得把内庄的圣手唤了过来。这圣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