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来撑起身子站了起来朝后堂缓步度去,玄凌霄想要跟上时被他拦住。“爷爷,叔祖这是怎么了?”玄凌霄摇了摇头,“这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你先跟着你叔祖进去吧,他有话要嘱咐你。”姬天闻言便乖巧的走入后堂,顺手便把那厚重的铜门也合了起来。
城主府后堂平日里不点烛火,仅凭天花板上小天窗中间透出的一束光芒照耀,突兀者看去显得煞是迷人。姬天进去之后便四处寻着玄飞渺,瞅了半天却找不到那佝偻的身影,正当他想要呼喊时,便听得耳中传来声音,“且走到那光下。”姬天倒也不疑有他,紧走两步站到那束光芒之下,他的眼睛承受不了这突如其来的光线,微微眯了起来。“莫要闭眼。”姬天闻言强忍着不适,睁着眼睛,泪水止不住地淌了出来。“像,当真是像极了。”顶上传来玄飞渺略带激动的声音,“好,就这么站着不要动。”他话音刚落,姬天就觉得眼前一片迷茫,强烈的眩晕感让他不可自拔,刹那间就迷失了神智。
这时玄飞渺闪到姬天面前,只见他身着一身玄色鳞甲,死死盯了姬天半晌,之后干脆利落的单膝跪下,丝毫不见方才的虚弱。“臣轩辕皇朝玄武卫统领,玄武族二代弟子玄飞渺,拜见黄帝陛下。自从陛下以身合道,臣不见陛下已有六百多年,不曾想臣有生之年还能再见到陛下尊荣。陛下当年涤荡寰宇,横扫六合,臣至今思之念之,为之神往。可臣仍旧疑惑,为何陛下要抛弃皇朝亿兆子民。臣还记得,陛下当年亲自为臣戴上这枚徽章。”玄飞渺说道此处眼中充满了泪花,颤巍巍的将衣服里衬别着的一枚粗糙的巨剑徽章摘了下来擦了又擦,捧着那徽章就如同个孩童般痴痴笑着,“陛下您告诉我,这徽章就如同您在身边,还说过等臣夷灭蛮族归来之际,还要与臣好好喝上一壶,这些陛下您都忘记了嘛?您为什么要抛弃我们,就为了那虚无缥缈的道嘛?”玄飞渺将腰间的葫芦拿起猛灌了一口,火辣的酒精刺激着大脑,他猛烈的咳了两声后突然捂住嘴,“臣失态了,万望陛下见谅。臣想臣是了解陛下的,陛下所答应的事情。是一定会兑现的。父亲,还有几位叔叔都说陛下是为了弥补天道,才甘愿自陨的,可臣不相信他们。以陛下的才华和能力,有什么是您办不到的呢?当年立国大典,有神国天使前来,陛下不也是将其斩落,以神血奠定皇朝之基的嘛?臣愚钝,想不到还有什么能够比那些神灵更加让人恐惧,臣打探了这么多年,可终究没有人愿意告诉臣答案,直到今日再见陛下,臣这才明白,那天道不过是人心,凡天下诸事有失必有得,他们会为当年他们所做的事付出代价的。臣已将欠族里的还干净了,从今天开始就和玄武族再无瓜葛。臣玄飞渺今日在此立誓,此生定要为陛下讨回一个公道,让天下都知晓,这皇朝的天永远是黄帝的天。”玄飞渺将葫芦里的就一洒而尽后,将那葫芦摔了个粉碎,接着朝姬天叩了九个响头。
“叔父,叔祖在里面不会有事吧,方才感觉他精力不振,要不我们进去看看?”玄念德和玄凌霄在前堂等了半晌也不见里面有动静,玄凌霄不由得急道。玄念德微微点了点头,“也好,再重要的事情也没有身体重要,走,咱们进去看看。”二人说罢就推开铜门,只见得里面一片漆黑,玄念德朝墙壁轻轻一拍,就看到天花板上墙上地上都渗出一片冰霜紧接着凝成亮晶晶的冰境,从前堂照入的光芒折射进来,瞬间洒满了整个后堂,就连拐角处都纤毫毕现。这时二人方才看见,姬天孤零零的躺在后堂中间,身边还有一些葫芦的碎渣,而玄飞渺则消失的无影无踪。“看这情况,四叔多半是”捡起一片碎片的玄念德叹气说道。“怎么可能?”玄凌霄一脸的不可置信。“四叔祖可是从战乱年代走过来的强者,还贵为真人,怎么可能说没就没了?”说着他就跑出后堂起身跃向城主府顶喊道:“叔父你出来看呐,这天是如此的晴朗,完全没有真人陨落的预兆,四叔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