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如何?”
高翔微笑,神色平静。
领头卫士转头:“可是他动手打伤了你夫君?”
吴老大媳妇抖着一身肥肉,粗声粗气:“上官,就是这个小子,把我家汉子几人打的不能动弹!”
领头卫士不耐烦的嗯了一声,看着高翔:“少年,此事当真?”
“上官,我动手了不假,却只是防御,并非攻击。
他们一伙人围攻我,总不能硬挺着,您说对吧?”
高翔看着后面的街坊:“吴老大什么样的人,左邻右舍都知道,他的前科也不少。
我家在上游挖的水渠,他直接挖过去浇灌自己田地,不自己动手,被我改道就上门来打人,哪有这样的道理?”
街坊们纷纷附和。
高夫人一向待人真诚热情,品德高尚,街坊都非常敬重。
除了吴老大。
吴老大媳妇恶狠狠看向众人。
领头卫士冷冷扫她一眼:“你想怎地?恐吓街邻可是罪责不轻,莫不是想去牢里待上几月?”
“我哪敢,上官您说笑了。”吴老大媳妇陪着笑脸。
“谁和你说笑!”
领头卫士说:“街邻都同意少年说法,分明就是吴老大有错在先,且还聚众围攻,现在做好供述,他们都要在牢里待上最少半年!”
“我不告了,不告了,是我弄错了。”吴老大媳妇脸色剧变。
领头卫士冷笑:“你当我们巡城卫是陪你玩儿的吗?诬告反坐,你们夫妇都去牢中过年吧!带走。”
吴老大媳妇还要说话,被塞上麻球锁走。
领头卫士带人做好诸人笔录,签字画押,匆匆而去。
街邻一片欢笑。
吴老大这个祸害,终于得到了惩罚。
这次行径,带来至少一年牢狱之灾!
出来后,若再有类似行径,至少刑狱三年。
以后,吴老大只能夹着尾巴做人!
铁匠胡同的住户们,终于可以长出一口气。
高兴之余,才想起始作俑者。
“高翔呢?”
“没见到啊,好像回家了吧。”
“没回家,出门去了。”
“大晚上干嘛去了,过会儿就宵禁了!”
东院李大妈有些担心。
街灯如昼。
车水马龙。
高翔走在街上,看着长安夜景,心中思绪万千!
在另外一个世界上,他极少有时间和父母妻女出门夜游。
年少在外求学,年轻在外奔波,婚后整天蹲在家中码字写作。
他只是个不成功的扑街,无法像各路神仙那般过得恣意。
写作几小时,悠闲一整天,还能月入过万,对他来说只是一个梦!
而且,月入过万对于一个拖家带口生活在省会城市的中年男人来说,也不能把日子过得很轻松。
纵然如此。
高翔还是希望眼前只是一场梦,他更愿意继续为了家庭父母妻女辛苦打拼!
因为,那样的生活更有意义。
长叹一口气。
恐怕,回不去了!
“能回去。”
一个无比苍老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高翔警惕看向四周。
没有老头。
几个路过的行人,都是年轻男女。
“我不在你身边,在你身体里。”
苍老声音说:“你来到这里,便是因为我。”
“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高翔并没有觉得意外,反倒觉得这样更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