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虎见主子倒地有些手忙脚乱,他探了探名郛决脉搏,倏尔轻松叹了口气。幸好主子在生死关头封了自己乱窜的真气,一口血喷了出来,不然就要走火入魔了。
他稍稍定了神,不敢惊动他人,只好将名郛决默默带回了景福殿。
床榻之上名郛决额头冷汗直流,似乎在做噩梦,不知做了什么梦,梦到了什么场景,他眉头始终紧皱。
红虎打来凉水,浸湿了毛巾,为他擦拭额头的汗。见主子着实痛苦的狰狞,他轻轻排着自家主子,试图叫醒他:“主子,主子?快醒醒,醒醒。”
名郛决头疼欲裂,在梦中几乎昏厥过去,听到熟悉的声音,他猛然睁开双眼,坐起身子,便看到红虎略显焦急,焦躁不安的脸。
“主子,主子你可醒了,您没事吧!”
“红虎?”名郛决看了一眼周围环境,认出是自己的景福殿,“我睡了多久了?”
“您睡了两个时辰了呢。”红虎问道:“主子,你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听下人们说你与龙太子去了练武场地,等我赶过去的时候,就见你险些走火入魔,差点把我给吓坏了。”
名郛决思索着红虎的回答,两个时辰?他睡了这么久了。他记得自己在和龙战擎比武,然后,一些莫名其妙的记忆涌入他脑海……记忆?他记起来了,他全都记起来了,他记得他是高高在上的战神,是神界的守护者,他还有那相伴几十年的火凤凰,是它,是它陪伴他度过一载又一载的孤独岁月,是它伴他身侧,将他从冰封的世界中解救,送他一缕阳光,像是他头顶的太阳。当日为了将它从冰冷萧索的世界里剥离出来,他将它幻化成人形,置于人间,许她一世温暖。那人便是她——墨流伊。
若没有前生的生死相许,怎会有今世的紧紧相依。
若没有前生的念念不忘,怎会有今日的种种熟悉。
前世的生离死别人神分离,只不过是为了踏破红尘,一世寻觅。
流伊,纵然前世你我无法就此相爱,但愿此生,你我能受到世人的祝福,恩爱两不离。
不过在这之前,他似乎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雪巫。”
流伊,我会穷尽此生,只为你能够幸福,无忧。
“红虎,去派人打探一下,龙战擎的动静,有任何消息速速来报。”
“是,主子。”
……
墨堡中,南宫月见流伊这几天心情不太好,便到处寻了有意思的玩意儿给她玩赏。大前天,寻了花楼里唱小曲儿的姑娘来给她唱小曲儿听。他命那姑娘唱一曲《西厢记》,意在令这冷傲的小女人真正理解什么样的女人才是真正的女人,却不料那扮演张生的角色今个儿没来,只好作罢,便让那姑娘自行选个拿手的好曲子唱了便是,却没想到那女子最拿手的是那《窦娥冤》,那女子将窦娥演的惟妙惟肖,听的人心碎。流伊听之后没多大情绪与兴趣,倒是将南宫月哭的两只眼睛跟核桃似的。没法子,南宫月只好放弃了小曲儿,再接再厉。
前天。南宫月以为所有的女人都喜欢五颜六色的花,所以,他出了一锭银子雇佣了几人从花圃里摘了各种各样,五颜六色色彩缤纷的新鲜花送到墨堡里,一路上引来无数女子的尖叫声,都夸赞南宫月的大度与众多心思,被他所感动,嫉妒那个被他如此对待的女人,恨不得将那女人吞到肚子里去。在院子里晒太阳的某女狠狠打了个喷嚏,她揉了揉鼻子,睁开眼之时,嘴角抽了又抽,她看见那一朵朵娇艳欲滴的鲜花捆绑成一整束抱在南宫月怀中,对着自己得意一笑,流伊心中为这些花默哀一分钟,“可惜……好花都让猪糟蹋了。”
南宫月一个踉跄,问:“不喜欢?”
她答:“我更喜欢西兰花。”
于是当天下午他又去了花圃,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