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天气格外的好。
万里无云,天空蓝如一望无际的海洋,几只燕子小鸟飞来飞去,竟像是在海底欢快畅游自由无阻的鱼儿那般。偶尔几只小鸟落在屋檐处嬉戏互啄,引来无数太监宫女驻足欣赏。
他们的目光在发光,在憧憬,似乎在向往自己是那几只小鸟,可以如此无忧无虑,飞往天涯海角,飞离皇宫的禁锢。
这一刻,所有人都忘了一个地方,一个人,那个曾在他们心目中是高高在上的神,却总会对他们照顾有佳,即使下人们犯错误也只是微笑着说:“无碍,去忙你们的吧!”的太子,那个温文尔雅,像一缕清风般柔软的凤林元召。
几缕阳光透过门窗照射在承德殿桌案台上,案台上并没有多日不见阳光或无人打扫而杂乱无章,零乱不堪。相反,很整齐,只是简单的放置了几本书及几盏燃尽的烛台。
床榻之上,男子身盖天蚕丝锦被合衣而睡,似乎睡得很安稳,在睡梦中嘴角仍扬起一抹微笑。
男子熟睡之时,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来人在打开房门之时,脚步顿了顿,呼吸稍微一紧,似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令人惊叹之事。
随即来人匆忙打开了房内的窗扇后,又多了另外一人的脚步声。
那人径直走至男子床边,并命身边之人叫醒男子。在那人触及男子之前,男子毫无预兆睁开了双眼,着实把那人吓了一跳。男子看向两人,正是凤帝与李公公。
而床榻之上便是凤帝扬言要“去其太子之位,关其禁闭”的凤林元召。
凤林元召是习武之人,习武之人警觉一向很好,怎会有人靠近却不知呢!
他只是不愿醒来,不想睁开眼睛罢了。因为这个凤林皇宫中能让他留恋在乎的不管是人还是物屈指可数。而他却在李公公要碰及他之前睁开了眼睛,是因为他忽然觉得与他父皇有关系的人,姓凤林一族的人很脏。他怕那双有污渍充满鲜血的手弄脏了他的身。
房间内,有三人,此刻却鸦雀无声,刚刚还在啼叫的鸟儿也配合的没了声音。
凤林元召先开了口,却没有下床,只是由平躺成了坐的姿势,“不知父皇前来所为何事?”凤林元召冷笑一声,似在讽刺,“十几年的夫妻情分都不念,又怎会想起我这个‘玩世不恭,一心加害凤林皇室’的逆子呢?呵……”
“你……”凤帝有些怒了,这个忤逆子如此激怒他,若不是为了到手的肥肉,他何至于再见到他?
为了那白白送来的大好城池和太平,他忍下了,待那两人一走,这忤逆子便没了用处,也便随他处置了。
凤帝压下了心中怒火,“说吧,你是如何结识奚宁太子与八十四云骑骑主的?两人竟相继前来郡武寻你,甚至不惜做出牺牲与让步,你何时瞒着朕与他二人勾结?难不成要联合算计真的大好江山?”
凤林元召忽然很想笑,看着眼前这个叫了二十多年的父皇,“父皇从不把儿臣当作是儿子来看待是吗?呵,不!不只是我,还有大哥,五弟,玖儿和其他兄弟姐妹都如此,您只是把我们当成了您统治天下巩固皇位的棋子罢了。
五岁那年,将儿臣封为太子,并非是爱意,是想将我留在您身边为您所用,却没想到母妃的死将一切计划全部打乱。之后,兄弟之间相互算计,争权夺利,为太子之位对我百般污蔑,并非您不舍得杀我而有所包庇,是因为我还有用处,所以留至今日,如今,如今又是因为您的利益而站在我的面前。
父皇?我的父皇您可曾有那么一丝关心与疼爱分予我,若是有,你我父子之间何需落得如此呢?”
凤林元召紧紧抓住被褥,似乎想从中得到些安慰,可没有,什么都没有,只有凤帝冰冷无情的话语:“哼!儿女情长之人最是不成气候,以为说这些话便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