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史中说:金国最后一个皇帝金哀宗完颜守绪被蒙古大军围困于归德,他的宠臣蒲察官奴却以归德守将石盏女鲁私藏面酱不让皇帝吃上炸酱面为由杀掉了石盏女鲁,其中原因并非是因为几坛子面酱,而是因为蒲察官奴一开始就从心眼里瞧不起石盏女鲁。
当然,这只是一个传说。金哀宗身边权臣内斗的真正原因自然不会像野史戏说一样,但是这个故事也等于揭示了一些人的劣根。
解敬文恰巧就是这么一个人。如果换成他指挥悬镜司,哪怕我没有处于劣势,他也一样会想尽办法先杀了我。
好在孙晓梅并没有像解敬文一样短视,才给了我求生的机会。孙晓梅再次说道:“你继续往下说。”
我再次说道:“我一开始也抱着同样的想法,从隔层向前不断寻找,后来鬼神降临,我不得不一路逃走,最后我掉进一条隧道,从那里一路滑了下来。”
“如果我没弄错,那条隔层和隧道,根本就是有人故意留下来的东西。对方的目的就是让我们按着他预定的位置掉进这片水潭。”
孙晓梅等人同时往水潭里看过去时,有人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解敬文开口道:“我不信!按照你的说法,除了上面的甬道,应该没有其他的路径能进入这片空间。那我们是怎么进来的?”
我看向解敬文道:“你能保证,以前没人进来过吗?”
解敬文反问道:“你什么意思?”
孙晓梅转身指向了一个术士道:“火甲,你到刚才我们进来的位置上去看看。一定要仔细了!”
“是!”后者答应了一声,飞快地往原路跑了过去。
孙晓梅道:“我现在有些相信你的话了。但是,我仍旧不相信冬宝就是神蛊。”
“我说冬宝是神蛊,只不过是在危言耸听,我不那么说,想必孙夫人也不会给我说话的机会。但是,我仍旧觉得,冬宝的来历并不简单。”我虽然一口承认了自己是在骗人,眼角却有意无意地扫向了古飘然。
古飘然果然把我的话给接了过去:“老夫在路上也曾经试探过冬宝,她的身份应该没有问题。我敢肯定,她就是大巫冬天的嫡亲侄女,同时也是冬天选定的继承人之一。一直在冬天的教导下,她肯定不会是神蛊。至于说会不会是神蛊引……”
古飘然也皱起了眉头:“这个确实很难说啊!不少门派之所以会给圣子、圣女无人可比的地位和权力,就是需要他们在关键时刻做出牺牲。谁能说清,冬宝是不是专门用来祭祀神蛊的人。”
“这……”孙晓梅也不禁皱起了眉头。
我们几个正沉默不语时,那个叫做火甲的术士已经飞快地跑了回来:“夫人,刚才我们进来的地方有被炸开过的痕迹。过去肯定有人强行炸开了……”
火甲的话没说完,我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酸味。等我往酸味传来的地方看过去时,却发现水潭里涌起了几个像脸盆大小的气泡,那股酸味就是气泡破裂带起的气味。
孙晓梅脸色陡然一变:“怎么回事儿?”
古飘然的脸色也跟着一阵难看:“你们几个往高处躲!”
古飘然喊的显然是站在平台上那几个术士。可是那平台只不过距离水面一尺多高,就算他们想躲,还能躲到哪儿去?
短短片刻之后,整座水潭就像是在某种力量之下蓦然沸腾了起来,数以百计的气泡在水潭当中翻滚而起,原本清澈见底的潭水也在瞬时之间被染成了土黄的颜色。浓烈的酸味强行冲进了我的鼻孔,我只觉得自己的鼻腔像是火烧了一样钻心剧痛。
那几个术士刚刚往后篡了几步,就被翻涌而起的水泡没过了双脚。几个人在厉声惨叫之中接二连三地翻进了水里:“救……”
我眼看着一个悬镜司的术士在水中挣扎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