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鹤静手指轻轻敲打着酒杯,她看着倒满的众人,然后举起酒杯说道:“今晚,忘掉这些个人恩怨,不管明天该如何面对对方,打也好杀也罢,全当今晚是一个特殊例外,或许这也是辈子唯独拥有的一次机会,一醉方休。”
酒杯碰触着桌子发出声响,这便是酒桌上的默认,然后这一杯比起心中疼痛不算火辣的酒,一股脑的下肚,似乎这便是世间所有痛苦的解药,但至于这酒醒之后所必然要承受的,又偏偏被人所忽略。
陈灿放下空空如也的酒杯,抹掉嘴边的啤酒沫,然后大吼大叫的说道:“喝他一个底朝天。”
众人相视一眼,然后再次用酒填满杯子,就这样忘乎所以的喝着,这便是对于这些天所压抑在心底的东西所发泄的唯一渠道。
继鹤静提完酒,闯子也提起酒杯,然后清了清嗓子说道:“正如同静姐所说的,或许对于我们来说,这辈子也唯有一次能够坐在这一张桌子上喝酒,事先说清楚,接下来在西城区如果对上手,我可不会手下留情。”说完这么一席话,他就这样一口气喝下肚。
李般若苦笑,似乎这一句话很有闯子的作风,虽然听起来刺耳了点,但却默默举起酒杯,跟随所有人一般。
或许闯子这一句一点都符合情调乃至跟眼前这气氛格格不入,但是众人却无一例外的把酒喝完,这便是酒精的魅力。
闯子放下杯子,一脸的痛快,倒是他身旁的胖子唐金恨不得想要跟闯子一酒瓶,九爷倒下后,他们继续漫无目的的收债已经成为了不可能,接下来就要扎根这西城区,不过显然闯子说出去这一句话很有可能树敌无数,这让唐金不由怀疑,自己到底是为什么跟了这么一个疯狂的家伙。
继闯子之后,是灌子,灌子也提起酒杯,虽然这喝法有些用力过猛了点,但也唯有这样才是真正的痛快,大有一种人未尽,杯莫停的感觉。
比起满脸通红的李般若,有些躁动的陈灿,还有那个恨不得摔酒瓶开干的闯子,灌子的脸色太过平静了,他只是很正式的起身,举起这一杯酒,然后看着酒杯之中那晃动的酒,眼中流露出一种无法用文字所描绘的复杂。
“敬为了这么一个所谓的江湖我们所有所失去的东西。”他轻轻道出这一句,然后一饮而尽,似乎这喝下去的不是酒,而是这江湖的残酷。
众人突然沉默了,却唯有一个动作是相同的,那就是举起酒杯。
谁都在想着,这一杯酒之中到底蕴含着什么东西,那是怎样的沉重,但如果喝下肚之后就能够遗忘的话,那么酒注定会成为这个世界之中最昂贵的东西。
再放下这酒杯,李般若的眼神已经渐渐迷离起身,但是却并无犹豫的给自己再次倒满,一旁的老五并没有跟平常一般劝酒,也许他也想要喝一个痛快,然后安安稳稳的睡一场好觉。
李般若看向一直灌水的阿滨,冲阿滨突然笑了,而阿滨看着这个已经喝醉的家伙,脸上出现那第一次相见时的笑意,这笑容并没有这些天所遭遇的所褪色一分。
李般若把酒吧对向阿滨,阿滨举起一杯水,然后碰撞,然后喝下去,谁都没有多开口,谁也没有抱怨,谁也没有无病,谁也没有感叹这么一个江湖,这便是两个男人的浪漫,一直无言,却能够自豪的说上那么一句,关于他的一切,喜与恨,我都懂。
就在灌子提过酒后,陈灿不分青红皂白的站起来,显然这厮是喝尽兴了,他就这样对着众人说道:“我陈灿,毫不夸张的说,这西城区混的最好的野狗,给我这么一条野狗一个面子,把杯中酒清了,我陈灿一定记得你们给予我的这么一个面子。”
陈灿说过这么一句后,二龙不由拉了拉陈灿,显然这一句说的过火了点,又或者自信过头了点。
陈灿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