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
如此残酷的事情,我就这样给予了你,我不会奢望你不会怨恨我,因为是我把你一次又一次的推倒风尖浪口,你本不该承受这一切,但你还是承受,但无疑就现在而言,那最痛的路程,已经过去了,你需要在这个江湖留下自己一笔了,到底这一笔会有着怎样的锋芒,我不知道,因为你早已经超乎了我的想象。
这是一种无限可能性,可能让我们的一生踏出永远都无法挣脱的深渊,但同样可能让我们踏入到一个凡人永远都无法想象的世界,所以这个江湖才如此有意思,不是吗?
我的故事就到此为止了,虽然还舍不得放下的东西,还有太多,这便是我所得到这一切所付出的代价。
温柔,后悔有期。
江湖,后会有期。
这便是这一封的尽头,急匆匆的收尾恰如他的一生。
马温柔把信封夹进了一本书,一本她走到哪里就会带到哪里的书,这一本书是他给予她的。
她擦去脸上的泪迹,再次站在了落地窗前,这持续了许久大雨就在这个时候停下,她就这样凝视着这个西城区,渐渐亮起的灯红酒绿,就好似瞬间遗忘了这么一场雨。
“这便是你所付之一生的江湖?”她喃喃着,手摸着冰冷的窗,眼中是那时隔多年再次流露出来的没落,最终她拭去脸上的泪迹,就这样转过身离开。
今生,我将以他的所遗留下的,替他去活,去爱。
换上一身黑装,披上白色风衣。
她推开套房的门,却发现这个早早离开的家伙却一直守在门口,似乎早已经预料到她会离开一般,她一脸的苦涩,喃喃道:“聪明的家伙。”
薛猴子听到她不算奉承的奉承,微笑道:“既然是你说的,那么我就当做奉承了。”
她不再看去这个自恋无比的家伙,而是说道:“走吧。”
“去哪儿?”薛猴子不假思索的问道。
“流浪者。”她吐出这么一行字,然后已经踏了出去。
一一一
渐渐停下的雨就好似一首落下的曲子。
流浪者的内场,几张卡座并在一起,中间是一张大大的桌子,一桌子菜肴,看起来很是丰盛。
李般若随便找了一处地儿坐下,然后老五默默坐在了他的身旁,老四则守在了门口,虽然这只是风暴过去的一场酒,但这还并不能让人彻底放下心了。
一辆普拉多停在了停车场,下车的是闯子三人组,因为在某种意义上这一场风暴已经结束,所以闯子并没有赖在流浪者,他宁愿随便租一个公寓也不愿住在这免费的地儿,原因很见到,他跟李般若互相的瞧不顺眼。
换上一身地摊货的闯子手插着兜,弯曲着腰杆来到内场,一眼就看到了李般若,嘴里嘟囔了几句,然后在离李般若最近的地方坐下,胖子唐金跟缨子则坐在了他的左右边。
桌上的气氛有些尴尬,谁都没有发言,都是在默默抽着烟。
“怎么不见那小子?”闯子率先开口说道,只不过听着起来很给人挑衅的感觉。
李般若脸一沉,他当然知道闯子口中的那小子是何许人,他冷笑道:“闯子,你就放弃吧,阿滨在我这儿比跟着你收账好多了。”
闯子撇了撇嘴,不甘示弱的说道:“跟在你后面才没有什么前途,他是一块好料子,需要在外闯荡打磨打磨。”
李般若红了脸,争辩道:“对于他你又了解多少?他跟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闯子当然没有妥协,继续说道:“你这么一个吃老本的家伙又懂多少?”
李般若直接拍桌而起,而闯子也一点不怂的瞪着李般若。
老五跟唐金两人很有眼力的出来当和事老,好说歹说才让这碰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