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当着那些外人内斗的话,那就丢大发了。
“是她在挑拨。”白良弼不顾白康时低声的劝说,然后直勾勾盯着白忆曼说道。
“白弘方并不是叛徒,他只是这个畸形的家族梦的牺牲品罢了,而且至于他到底会不会留在白家祠堂,我们说了都不算,如果你们对他心有余辜,完全可以跟他的人闹,不过你们也得先掂量掂量,毕竟白弘方手底下的人也不是吃素的。”白忆曼说着,有那么一句古话,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虽然她身为这山中人,或许因为所站着的角度不同,所以她所看到的一面,白弘方并不是叛徒,仅仅只是一个牺牲品罢了,因为一个合格的叛徒,不会丢掉自己的命。
白良弼气的浑身颤抖,但他不敢直接发作,毕竟这是众目睽睽之下,最后只好默默忍了下去,带着白康时大步走进殡仪馆。
她仍然留在原地,就这样等待着,一直等到那辆黑色的奥迪a8缓缓行驶而来,看着两个男人急匆匆的下车冲她走来。
台阶上,面对着这两个脸上带着肃杀的京城人,她的表情是那么淡然,而王国安跟陈炜然,就这样跟这个女人所对峙着。
“很遗憾,你们没有见到他最后一面。”白忆曼终于开口,打破了这沉默,同样也在说明着这并不是一场玩笑,而是现实。
王国安的拳头攥的啪啪作响,他身旁的陈炜然双眼微眯的开口说道:“谁杀了他?”
“这个江湖?”她回答道。
“谁杀了他!”陈炜然咬牙切齿的继续问道,显然无法认可白忆曼给予他的这个答案。
“一场恩怨?”她继续说着。
“谁杀了他!!”陈炜然每一个字都咬的那么沉重。
“他自己?”她却用那么风轻云淡的声音说道。
陈炜然终于忍受不住,猛然往前踏出一步,企图抓住她的衣领,但一只大手却拦住了他,是王国安。而身材枯瘦的陈炜然紧紧攥住王国安那浑厚的手臂,不过无论他怎么用力,都无法挣脱这拦住他的手臂。
王国安冲陈炜然摇了摇头,因为他知道这个女人的身份,在西城区跟这个女人玩硬的,他自认为讨不到任何甜头,他声音低沉的说道:“到底是谁,杀了他?”
白忆曼看着这虽然看起来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却异常冷静的王国安,心中多了一丝欣赏,她收起心中的试探,开口说道:“白文山。”
在听到白文山这三个字后,王国安表情一沉,变的更加的凝重了,拳头攥的啪啪作响,此刻在他的身上涌上一股可怕无比的杀意。
陈炜然不再挣扎,他看着满身戾气的王国安,只是在下意识之中感觉自己的后背在发凉。
“不过你也不要太过伤心,因为白文山也已经死了,而且连带着陪葬的,还有魏九,所以这一场恩怨已经结束了,不论谁对还是谁错,谁输谁赢,都已经结束了。”白忆曼说着,也许她可以淡然宣布白弘方的死讯,但对于这么一句,她却有几分难以说出口,这到底是一个怎样无奈的结局。
王国安的表情一点点凝固,这一种心中愤怒被突然堵住的感觉,比什么东西都要烧灼人心,他甚至都无法知道自己现在到底该恨谁。
对于他来说,明明,明明还没有来得及开始,这一切就已经结束了,但最过残酷的,是在这么一个开始的过程,他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
他想要这个江湖给予他一个说法,但奈何这个江湖永远都不会理会一个可悲之人,就好似人性一般,只有锦上添花这么一说。
“我很明白你现在的感受,毕竟我们都是这一场恩怨之中的受害者,但是我们只需要记住那么一点,任何东西,都是我们无法改变的,我们只负责默默承受下来这个结局,选择权这东西,从始至终就不在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