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虽然这一晚损失惨重,但还没有到说没就没的地步。”白忆曼在这个时候冷冷的附和道,说白忆曼现在心中没有恼怒是假的,一是因为白文山之死的辈分,二是因为自己这多年经营的保护伞被马温柔拔掉,三是因为这好好的一盘棋,一下子变成了烂棋,即便是白忆曼再怎么宠辱不惊,也有几分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李般若愤然起身冲向白忆曼,在脸色狰狞的他面前,眼前的白忆曼早已经不是一个女人,而是彻头彻尾的仇人,他的脑中早已经被仇恨两字彻底占据。
“李般若。”马温柔道出这个名字。
李般若停住脚,双眼通红的盯着马温柔,这个在李般若心目中除了装神弄鬼还是装神弄鬼的女人。
“魏九有没有对你说过这一句,生命,无法承载意义,但死亡,却可以。”马温柔轻轻道出这一句。
李般若深深吸了一口气,他盯着马温柔说道:“说了这么一大堆,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面对李般若这毫无善意的声音,她说道:“我的目的很简单,让魏九的死,拥有意义,而如果你在这里杀了白忆曼,他的死,就不会有任何意义了,因为那样只会更加引发这本来就已经解不开的矛盾,然后这矛盾的结局,无疑是毁灭,难道你就甘愿眼睁睁看着魏九所留下的这点东西,随着你一起驾鹤西去?”
或许是因为马温柔这一句话触及到了什么,李般若脸上的狰狞慢慢散去,因为他此刻心中唯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那就是此刻的马温柔很像一个人,九爷。
他慢慢退到原来的位置,就这样一屁股坐下。
马温柔环顾众人,然后继续说道:“不管你们是否承认,这是魏九的选择,从踏进白家的那一刻,他就从未想过活着踏出来,既然这个男人心意已决,我们改变不了什么,只能够如此体面的送他走,如今他与白家的恩怨,以他自己的方式画上了一个句号,虽然不算完美,但对于他来说,难道不是一种圆满?”
周围静静的,不知道是因为马温柔的话,还是因为心中的沉痛。
而她却一点都不关心众人的心思,只是说着自己该说的东西,仍然自顾自的说道:“难道你们真愿意让这一段恩怨继续下去?然后出现第二个白文山,出现第二个魏九?有意思吗?有意义吗?这是过去的一页,已经翻了过去,你们是否该想想,失去了魏九的流浪者联盟,失去了白文山与保护伞的白家,该如何在这个西城区生存下去。”
“就这样过去了?”闯子似是问着马温柔,又好似在问着自己,但是为什么,他会如此的不甘心,甚至都还没有为那个男人壮烈,就毫不领情的翻过了这一页,这一种无奈感,似乎很符合闯子所认知的这么一个江湖,但却仍然久久不能释然。
“你们还想怎样?继续跟白家做斗争?这事件最大的主谋白文山已经死了,还是不惜付出惨痛的代价对这个白家赶尽杀绝?即便是你们想要这样做,这个时势也不会允许你们这么做,好好想想,魏九的死跟白文山的死,谁会得到最大的利益?”马温柔说着,或许是她早已经习惯了这一种无奈感,所以她比任何人都要清醒的早,因为一味的沉迷于过去,只会让人一个止步不前,然后被抛弃,又或者淘汰。
眼睛要永远看着前方,无论身边在发生着什么,因为也唯有那样,才能够看到希望,尽管这个几率再怎么渺茫,但如果因此而闭上眼睛直视这一切,那么则连这么一个渺茫的几率都没有。
或许马温柔所说的,不夹杂着任何人情味,但是鹤静很清楚,这个女人所说的东西,就是现实,因为这西城区野心勃勃的伺机而动的人们,可不会在意这一块蛋糕上带着多少鲜血,带着多少的壮烈,因为这一群野心家们可一点都不会挑食。
痛苦,会让人一蹶不振,同样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