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身上所拥有的一切,都是白家给予你的,你凭什么坐在西城区的顶峰作威作福?凭什么让白家都需要看你的脸色?”白文山气势汹汹的说着,声音之中所透着的不是戾气,而是一种发自于内心的怨气,在某种意义上,这一种怨气要比戾气可怕的多。
魏九皱了皱眉头,似乎觉得自己的话怎么都不会抨击到白文山的灵魂,就好似白文山的话怎么都入不了他的耳一般,本来他们两人就站在完全相反的立场,又何来什么共同语言?他只是觉得自己刚刚浪费了一番口舌,起身说道:“白二爷,一个人混到这个高度,最后要学的东西,不是得到多少,而是舍得放下多少,否则那点紧紧攥在手中的东西,只会让你掉价,白家是我的跳板也好,白爷是我的跳板也好,一个跳板就需要有着一个跳板的觉悟,否则这个跳板连跳板都算不上。”
“我白家三代家业,仅仅只是你这个痞子的跳板?”恼羞成怒的白文山毫无遮掩的说着。
一旁的白丙銮听过这一席话,紧紧攥了攥拳头,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在他心目之中一向是温文尔雅的老人。他完全想不到在白文山嘴上能够说出这么一番话。
魏青荷同样是一脸的沉重,她深深看着那个仍然波澜不惊的男人,突然想到这些天某些不寻常的地方,她终于明白这么一场大寿,似乎并没有她所想象的那么简单。
或许是多少年已经没有被这么一个词汇来形容,魏九一脸自嘲的笑着,或许无论是他做到什么高度,从这个世界付出了多少代价爬到另外一个世界,他穿多少名贵的西装,坐上千万的豪车,他都无法摆脱一个身份,他是从一个痞子混到了这么一步,所以注定会被这些世家人所瞧不上。
这是一种后天无法改变的劣根性。
所有人都在等待着魏九暴怒,但是让人觉得匪夷所思的是,即便是这个西城区最大的枭雄被说到了这个地步,表情仍然是那么的波澜不惊,与脸色狰狞的白文山形成很鲜明很鲜明的对比。
这说出去的话,撕破了脸,就如同泼出去的水一般,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方,所有人都在等待着这么一场不像是闹剧的闹剧发展到什么地步。
白弘方看了一眼那表情极其难堪的魏青荷与白丙銮,他终于鼓足气说道:“非要直接搞到这个地步?”
白文山扫了一眼白弘方冷冷的说道:“住嘴。”
白弘方深深吸了一口气,其中在心中打心眼里觉得白文山无比的不堪入目,但是偏偏他又不能做什么,因为这个所谓的立场,让此刻白弘方心中有一股刀绞的感觉。
这是魏九怀中的手机响了,是短信的声音,他在众目睽睽之下拿出手机,看着那一条又一条的短信,短信的内容无比的触目惊心,但是他的表情,却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就这样从第一条看到最后一条,然后转过头看着白文山说道:“这边我屁股都还没有坐热,就把脸撕成了这样,白二爷,这是不是有点过分了点?”
“过分?”白文山喃喃着这个词汇,似乎有几分吹胡子瞪眼的意思,他冷笑道:“更过分的还在后面,魏九,你真的以为你还能够活着走出白家大院。”
如果说刚刚白文山的一句痞子是丢进了这大堂一个重磅,那么此刻白文山现在这一席话,完全就是引爆了那重磅,让所有人一时表情呆滞住,似乎一瞬间还是无法消化这个消失。
白弘方默默攥起了拳头,他看着白丙銮跟魏青荷那苍白无比的表情,他慢慢起身,白文山却死死盯着他说道:“你想做什么?”
白弘方没有回答白文山,而是走向那两个孩子,然后默默护在两个孩子身旁。
魏九冲白弘方默默点了点头,似乎是很赞赏白弘方的行为,但是他知道光凭白弘方一人,还不足以把这两个孩子送出去,他一只手慢慢伸向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