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中的刺,已经无比的明显,但是白文山仍然是一脸的笑意,他说道:“我想诸位,这就不需要我介绍了吧,西城区魏九的名号,可要比我这个糟老头子响亮的多。”
而他话中的刺,则更加的显露无疑,一时有些针尖对麦芒的意思。
魏九一时微眯起眼来,身上的气势一时散开,而白文山则不甘示弱的盯着魏九,两人眼神的交锋,瞬间让这桌山的气氛冷冰到了极点。
刘贤象只感觉后背有些发凉,他虽然曾经见过魏九两面,但是还从未如此近距离的坐在一桌上,他只感觉这男人给予他的压倒性让他头皮发麻,本来野心勃勃企图融入这么一场风暴的他,一时突然心中多了几丝畏惧,似乎这桌上随便挑一个,他都不是其对手。
刘贤象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如此的天真。
就在这气氛即将要冰冷到极点的时候,刘青松先清了清嗓子缓冲了一下气氛,周铁杉接过话说道:“来,白二爷,我敬你一杯,祝你寿比南山。”
两人之间的小交锋就这样被打断,白文山立马恢复了和蔼的笑容,就好似刚刚脸上所释放出的戾气只是给予人的一种错觉,他举起酒杯说道:“我也敬各位一杯,能够卖我这个糟老头一个面子。”
一桌上,共同举起酒杯,远远看过去,这些每个背后有着巨大背景的大人物聚拢在一起,总给人一种莫名波澜壮阔的感觉。
但是更多让人觉得惊心动魄的,是这一片波澜壮阔别后的明争暗斗,或许谁都能看出那一桌看似其乐融融,但是如果牵扯到任何利益,谁也不会卖谁任何脸面,毕竟这就是江湖。
就在这八十大寿进行的如日中天的时候,一辆宝马525停在了白家大院的路对面的角落。
车中四人,表情无一例外的沉重,李般若打开车窗点燃一根烟,吞云吐雾一会才对副驾驶的阿滨说道:“今晚就送你到这儿了。”
阿滨默默点了点头,却没有着急下车,他在等待着九爷的信息,而且看的出来,李般若似乎还有不少想要说的。
“如果真拿不下,就松口,最坏的情况不是没有抢到人,而是丢掉了命,白家其中还是有着不少高手。”李般若犹豫了许久,终于说出这么一句憋在心中的话,或许说出这一席话完全违背于他现在所站的角度,但是他更不希望阿滨被卷入这么一场本不属于他的风暴。
阿滨就这样看着李般若,这个轻易不吐露感情的男人,或是李般若也预料到了什么才会对他说出这么一番话,他默默点了点头回答道:“般爷,这话我也送给你。”
李般若没有回答,他与阿滨的立场截然相反,他只有成功,并没有失败。
最终李般若说道:“天亮之前,流浪者汇合。”
阿滨点了点头,就这样下了车,潜入这茫茫的黑夜,李般若则死死盯着白家大院门前的几个保镖,看身材跟走路的动作,似乎都不是轻易能够撂倒的存在。
不过事到如此,他已然没有了任何退路,即便是眼前是刀山火海,他仍然需要面对,因为这都是他必须想要面对的,他知道自己的力量在这么一场巨大的风暴之中到底多么的微弱,但是尽管如此,他仍然有着豁出去也要拉上去一分一毫胜算的绝望。
这就是他的攀爬方式,可悲又壮烈。
大堂的气氛慢慢欢腾起来,黑白灰三桌已经错乱开来,毕竟来参加这么一场大寿,没有人是单纯的抱着祝贺的心态前来,能够把西城区如此之多有头有脸的人物聚在一起,这是极其难得的社交环境,所以不少人已经开始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盘,因为往往在这种时候,一杯酒就有可能换来一个能够说上一句话的朋友,在某种意义上算是赚回了几乎五位数的礼金。
最安静的,无疑是那最上位的一桌,几乎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