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在社会最底层挣扎的小人物来说,能够吃一口饱饭,能够温暖的过上一夜,都是歇尽全力的事儿。”
她听过后他的比喻后,仍然笑着,不过这一次似是真的笑了,她捂嘴说道:“听你这一番话,是有点身在福中不知福了点。”
“你继续说,我就不多嘴了。”阿滨看着笑着的沐梨花,总觉得这女人似是不该属于这炎凉的世间,因为她着实的太过完美了点,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是那么的无可挑剔。
沐梨花看着这缓缓流淌着的江水,继续说道:“我属于那种先天就不喜欢争抢的性格,属于我的,我不会去护,不属于我的,我也不会去争,也就是这一点,是我爸跟我妈不最乐意看到的,一直到十四岁那一年,他们放弃了对于我的培养,转手开始培养我哥哥,虽然他现在成了沐家的准继承人,别人都看到了他现在无比耀眼的地位,但是说实话,我挺同情他的,因为他知道他是怎么走过来的,不管你信不信,从小到大,我从未见过他哭过,也从未见过他输过,除了面对一个红三代,他从未低头过,这就是他,我无懈可击的哥哥,他的光芒太过耀眼了,以至于在沐家,我唯一的利用价值,就是找到一个合适的结婚对象,来一场地地道道的家族婚姻。”
“所以说,你就这样离家出走了?”阿滨说道,不过说出口后他又意识到自己多嘴了。
她仍然笑着,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其实在我十八岁那年,我就已经明白,或许我过着最好的人生,但是这也是毫无选择的一生,我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结婚,什么时候会生孩子,什么时候会老去,什么时候会死,我的生命出现意外的几率,跟一个小人物突然一鸣惊人的几率,无限接近于相似,你说这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我不会有灵魂,也绝对不会允许有灵魂,我生活在一个冬天不会觉得凉,夏天不会觉得热的温室,但是我一生却不能踏出这个温室。”她喃喃着,眼神格外的哀伤,她无论多少次告诉自己,这仅仅只是她的无病,她也在朱莎嘴中听过太多次,只有傻子才会因为这无病付出代价,或许是无病出了病来,她终于还是有了这一次任性,这一次执迷不悔。
“自由也好,灵魂也好,真的有那么重要吗?”阿滨他说着,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身边所充斥着的,都是这些痛苦之人,奈何他并没有救赎一个人的能力,如果他真的会有的话,他第一次想要救赎的人,就是他自己,所以他只能够当一个对一切都无能为力的看客。
这大千世界,没有人拥有着光环,谁的幸福都会在攀升的时候自然滑落,虽然这一点也不符合牛顿定律。
“灵魂跟自由,难道真的不重要吗?”她问着阿滨,又或者在问着自己。
但是奈何阿滨也好,她自己也好,都无法给予她一个答案,所以她需要自己去寻找。
“第一次在地下停车场时,我见到了你跟李般若,我是第一次见到你们这种奇怪的组合,你们究竟是用了什么把我最不屑一顾的生存,演绎的轰轰烈烈,我对你们很是好奇,想着你们到底有着怎么的生活。回到京城我想了很多,突然有那么一天,我对自己说,想走就走吧,远离这如同行尸走肉般的生活,就这样轰轰烈烈的任性一次,就好似一个孩子,不彻头彻尾的疼上一次,或许永远都会有着天真幻想,然后我就来到了这儿,找到了你们,看着你们的生活,其实这五天,是我这一生最充实的五天,我觉得我这一生,再也没有这五天了,不过能够有这不完美的五天来回味,我也知足了。”她说着,一切都说的那么淡然,就好似在说着的不是自己的人生,而是仅仅只是看了一场戏。
对于一直生活在完美的她,突然发现这个世界,最值得回味的东西,正是那些生活之中的不完美,也许也是一种悲哀。
“所以说,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