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关心这钱上到底沾了多少血,但是他们没有保蔡魁,不是良心大开,而是他们根本保不住蔡魁,甚至他们连保住自己,都成了困难的事情。”
“九爷难道海浪打算拿您开刀?”恭宽说着。
九爷点了点头说道:“狗急跳墙而已,海浪的势力主要盘踞在南城,但是南城你也知道,这一阵子打成了乱麻,本来就成了纸老虎的非但没有从泥水之中捞到好处,反而惹了一身麻烦,南城距离我们最近,而且西城区最安宁,所以难免海浪打我这个西城区根深蒂固的地头蛇的主意。”
恭宽的手已经止不住的颤抖,虽然他曾经跟着九爷征战多年,但是他还是第一次面临如此巨大的战役。如今的他们的地位抛开那些家族而言,在各种势力之中,他们无疑有着话语权,而且是格外有分量的话语权,曾经的恭宽都想不到他都能够走到这么一步,但是这一次他们面对的,是真正由饿狼所组成的海浪商会,这是一个庞大无比的商会,不光光在西城区,在这拥有一千万人口一座城市之中,都有着巨大话语权的商会。
即便是恭宽对他们现在的实力很有信心,但是面对这么一个庞然大物,即便是光展现的冰山一角,都够他们喝一壶了,所以恭宽是打心眼里觉得没底。
“是不是觉得很无望?”九爷格外明白自己这个老伙计的心思。
“九爷,不瞒你说,我打心眼里觉得如果海浪真的饿成了疯狗,咱们还真对付不了。”恭宽说着,这不是扬他人士气灭自己威风,而是在说着现实。
“老恭,你就看着吧,这事儿的风刮向哪一边,还不一定呢,所谓树倒猢狲散,更何况是海浪商会,海浪是打算吃了我这么一块肥肉,但是现在的海浪,难道就不是肥肉了?”九爷笑道,又拍了拍恭宽的肩膀,叮嘱恭宽要往那好处去想。
恭宽只感觉脑袋一片乱麻,似是知道的东西有些太多了的原因,他摇了摇脑袋说道:“不想了,反正是福还是祸,是祸躲不过。”
九爷笑笑,不过他的笑脸,却随着这座城市慢慢闪烁起的霓虹,而凝固起来,他看着车窗倒映出现的自己,一时想不出自己又要为何而战。
但不管他是否会有一个答案,他心中有着强烈的预感,一场似是要改变格局的大战,已经快要来临了。
当然,九爷跟恭宽的对话,站在病房门口的阿滨不会知道,他只是深深吸了一口气,似是酝酿了一些什么推门而入。
见阿滨进来,李般若问道:“九爷刚刚对你说了什么?”
阿滨则又开始做起俯卧撑来,一个接着一个,很自然的说道:“没说什么,只是叮嘱不要让你跑了。”
李般若听过后,表情很是无奈,深深叹了口气,露出一张几乎快要掉下眼泪的表情,躺在床上一脸神伤的看着天花板。而阿滨,则就这样在病房之中,孜孜不倦的折磨着他自己的身体,一直到李般若打心里感觉到烦躁,才闭上眼,妄想着呼呼大睡,却怎么都是难眠。
灯火阑珊的京城,在折断了燕子山顶,一个在这个秋夜披着军大衣的男人,坐在那块巨大的石头尖上,似是一览众山小的看着那大片高楼大厦。
这是一个头自来卷却留着长发的男人,以至于他的发型看起来就像是一个鸟窝,披着一个军大衣,嘴里叼着一根烟,破洞的牛仔裤,一双北京老布鞋,这模样看起来就跟那犀利哥似得。
“闯子,咱动身吧,九爷那边来信了。”在男人的身后,是一个飘逸长发的胖子,一身骚气的花西装,看起来格外的有派。
被叫做闯子的男人弹出去烟头,说道:“这钱还没要回来,就这样回去我没脸见九爷。”
胖子苦着脸说道:“我说闯爷,你到底想咋样,九爷那边可是有大事,这老赖就算了,九爷不会怪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