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马i停在了一栋单身公寓楼下,因为此刻已经接近凌晨一点的原因,并没有人注意到一个女人搀扶着一个满是血迹的男人走上了楼,好在她只住在二楼,并没有一路太过招人耳目。
她紧张的打开房门,这是她从未经历过的场景,所以特别的手足无措,最后尽力搀扶着这双眼已经朦胧的男人走进公寓,刚刚踏进去这男人就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她反锁上门,急匆匆的去拿起医药箱,等她终于找到时,这男人已经脱掉了衬衫,她看到这一幕失声叫了出来,因为这男人整个的上身,刺满了各种各样的图案,在这些图案下,有着一道道伤口。
“还是去医院吧。”秋月虽然学过一点护理,但是还真没有实践过,顶多只是处理一些磕磕碰碰,哪里见过这阵势。
他摇了摇头说道:“把药箱给我。”
秋月照做,这男人接过药箱,手法娴熟的就好似专业医生一般,眉头都不眨一下的开始折腾起自己的身体,而秋月则直接成了下手,不停的给他倒上一盆盆的热水,然后端走一盆盆的血迹。
整个过程持续了大约有半个小时,他就这样缝着身上那触目惊心的伤口,从始至终这男人都没有叫出一声,甚至手都没有颤抖一下,让秋月看的有些目瞪口呆。最后这男人换上秋月带来自己的白色衬衫,才长长呼出一口气说道:“谢谢你。”
“你是什么?”秋月并没有因为这男人温柔的表情而放下心中的包袱,警惕的说道,即便她从未接触过那个世界,但是不是傻子,她很清楚这个男人绝对不会是什么普通的斗升小民,试问一个正常人怎么会半夜伤痕累累的撞向车子。
男人从自己满是血迹的衬衫上拿出一盒皱巴巴的红塔山,然后说道:“能不能抽烟?”
“请便。”她说道。
男人不紧不慢的点燃一根烟说道:“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连累到你,等伤养好了我就会自觉离开,我会给你钱。”
秋月皱了皱眉头,她不喜欢这个男人的态度,她语气坚定了几分说道:“我不要钱,我要知道你的名字,你做了什么?”
男人看着在这么一个问题上意外偏执的女人,似乎这一种坚强来自这么一个柔弱的女子身上,给人一种特别的魅力,他把烟灰弹到手掌说道:“我叫陈桐安,只是一个痞子,因为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所以才落得这个下场,但是你放心,他们绝对不会找到这里,我能够告诉你的只有这么多,也唯有这么多。”
她仍然一脸怀疑的看着陈桐安,似乎想要从那很是深邃的眼睛之中看到一些东西,对视了大约有一分钟,她才起身说道:“你睡沙发,伤好了就离开。”
“谢谢。”他只说了两个字。
“不用谢我,我只是出于撞了你的愧疚罢了。”她的态度有些冰凉的说道,似乎是在心中对于王桐安这一类人,很算反感。
陈桐安当然知道为什么这女人会有这样的反差,毕竟一个正常人是绝对不会跟他这种人有交集了,所以他也习惯了,但是他能够看出来,她的善良,他微微点了点头。
“我睡了,明天还要上班。”她抛下这么一句转身离开。
“为什么相信我?试问我这么一个人,你就放心把我留在自己家中?”陈桐安叫住了她,这是一个很矛盾的问题,也是一个让王桐安无比费解的问题,他想要知道一个答案。
她停住脚,解开她一头青丝,转过头说道:“如果你是坏人,你早就有很多机会对我下手了,不是吗?但是你没有做。”
陈桐安愣在原地,看着那一张就好似这夜晚昙花的容颜,一时动了动干裂的嘴唇,却怎么都说不出话来,这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女人?
她留下这么一句就这样走了,陈桐安支撑着站起,环顾着这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