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堂内坐着的几人,二妹在看古籍,自己的三弟嘴巴没有空闲下来,四弟凑在三弟的耳边嘀咕着,不用想就知道是在说苏故的坏话。
而老爷子正和苏故聊得火热,两张脸都要挨在一起。
这种怪异的场面,大概也就在他们沈家才会有的吧。
沈千越看着老将军,朝着外面招手说道:“父亲,人已经找到了。”
说着就看到两名家仆拖着死狗般的沈学走进来,将这个被打的不成人形的家伙扔在地上。
苏故盯着看了半天才想起是上次遇到的沈学,只是没想到这次看到他却是这幅模样,也不知道他都做了些什么。
“那晚的事情,儿子从几个旁亲中问到,最后查到了这沈学的头上。”沈千越将沈学一把拎起来,看着那张凄惨的脸厌恶的说。
“起初他不承认,后来儿子找了几个证人他才招了。就把他带过来,让父亲发落。”
数双眼睛疑惑的看着沈学,对于事情有些迷糊,都等着老将军为他们解惑。
老将军看着沈学,从桌上端起茶,轻抿一口问道:“你是沈前功的大儿子沈学对吧?”
“是,是。”沈学哪敢怠慢半分,连忙点头回答道。他已经被沈家家法罚给训怕了,生怕一不如意便又是一顿。
“你既然为沈家弟子,前番庆宴之上为何要给我难堪?莫不是觉得我亏待了你们旁系?”
苏故这才明白老将军为何要把他们找来,八成是那次起哄让他弹琴之人就是这个沈学。想到若是换做前身性格,恐怕真的要羞愤自尽,让这人的计谋得逞。
一旁的沈易舒听到老将军的话,恍然明白的望着沈学,对于这个不顾家族利益的人有些气愤。
倒是沈诗若没什么反应,她安静的看着自己的父亲,丝毫没在意沈学。
老将军话虽轻,落在沈学耳中是如雷霆灌耳,让他双腿发颤。
要知道沈家旁系子弟之所有在京都活的滋润,靠的便是沈老将军这条粗大腿。一旦老将军要和诸多旁系划分关系,那京都的虎狼们片刻就能把他们这些旁系吞下肚子,又岂能让他们如现在这般舒服。
如果是因为他的一时糊涂,造成这样的事情,莫说他父亲不会放过他,恐怕那些旁系的其他人都会把他撕成碎片,下场凄惨他都能预见。
想到这里,沈学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紫青的肿脸上血水伴随着鼻涕而下,让人觉得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老爷,是我!是我一时糊涂才做出这种事情!我是嫉妒姑爷能娶了二小姐,是我卑鄙无耻,是我鬼迷心窍,这和我父亲没有关系。都是我的错,老爷要罚就罚我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吧。”哭腔包含着恐慌,沈学跪在地上头不断地撞着地面,鲜血从额头慢慢溢下,流淌在他的脸上。
“行了。”老将军呵斥着。
沈学抬起身不敢再有动作,僵硬的望着老将军。
“将他赶出沈府,以后不许再踏入府中半步。另外沈前功家今年的费用扣除,以儆家规。”老将军让人将沈学拖下去。
只见他如同死人一般的任由家仆拖动,双眼无神,没有半点反应。
“给旁家人们说清楚,若是再私下做这些小动作,休怪我无情。”
老将军说着,身旁的老管家应了声。
“这像什么话,为了一点私欲置家规不顾,倘若其他人都如同他这样,这沈家还要不要了?!”老将军甚是生气的说道。
“父亲说的对,沈家已经是在风头。如果任这些旁系胡来,恐怕那些盯着我们的人都不会轻易放过。”沈千越思索了会儿说道。
“这事就交给你处理吧。”老将军望着沈千越说道。“你尽管放手做事,旁系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