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不归等人一路下山,隋锦鲤蹦蹦跳跳的下石阶,凌北也学着她蹦蹦跳跳的下,哪想脚下一滑轱辘滚了下去,撞到胡不归腿上,胡不归正在想事情呢,给吓了一跳,他拎起凌北吹胡子瞪眼训叨:“怎么回事!走路不会走”隋锦鲤在后捂着嘴儿偷笑:“笨凌北,你力气用的太大,石阶都给你踩烂了。”
凌北窘道:“师傅,我们接下来去哪?”
胡不归给他扔回石阶上,继续下山:“去找大燕那一脉的佛宗。”
隋锦鲤上前挽住胡不归的胳膊:“师傅师傅,佛宗的易筋经肯定宝贵得很,他们会借我们翻阅吗?”
胡不归:“无非是欠它一个人情的事,情报上说他佛宗被道宗坑惨了,栽了好大一个跟头,他们想要向道宗复仇。那么师傅这个助力他们肯定是要争取的。”
隋锦鲤一惊:“师傅,你要帮着佛宗打道宗那岂不危险。”
胡不归:“为师只要帮他们牵制住一个老真人就足矣,不用搏命。至于其他的他们自己想办法去。”
隋锦鲤愁色转为笑靥:“那就好。师傅师傅,佛宗这些年都去了哪怎么就被道宗坑了?你跟我们讲讲呗。”
胡不归目里同样有疑惑之色:“情报上提及了一个叫‘极乐净土’的地方……”师徒三人一路聊着一路行下山,胡不归忽然回头望,只见山上急行下来一人,正是知守一。
胡不归平淡道:“怎么”
知守一微躬身行一道礼,他温文尔雅,吐字不紧不慢:“还请胡宗主不要对道宗心生芥蒂。”
胡不归:“老夫要易筋经,你道宗有”
知守一摇头,神色有些忧虑。
胡不归:“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告辞。”
知守一忙道:“还请胡宗主勿要插手佛道两宗之事,这之中有些蹊跷,并不是如外界所传闻的那般。”
胡不归:“气运池都占了这么多年,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知守一面露难色:“道宗占去总好过让给别的狼子占去。”
胡不归嗤笑道:“‘狼子’是谁这天下间除了佛宗,还有哪些门派是你道宗的对手”
知守一并未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道:“这些年道宗门人一直在寻找丹阳子师叔的下落,只要能找到他,这幕后狼子便会无所遁形,道宗向来讲理凭据。”
胡不归摇头:“没那闲功夫等你们找,老夫都等两月了你们屁也不放一个,别挡道。”话落之际,他一身雄浑真气外放。
知守一忙侧身让开道,他墨眉间的忧虑之色更加浓郁。
知守一久久驻足,目送胡不归等人远去,这时山下行来一名道宗弟子,其道冠后的两抹丝带颜色为浅青色,道号占文子。
占文子专门负责往宗门传回外界消息。其相貌微黑,若褪去一身道袍貌如朴实的农家人,他手下还有许多宗内弟子听其调配。他们行往宗外时皆会变更打扮,或扮作樵夫,或扮作书生,大多精力都放在寻找丹阳子的下落。而丹阳子,是李玄策的授业恩师!这也是辞夕玦想要赴巫疆的重要原因,那是她师傅的师傅,也称之为师尊!李玄策早年也寻找过他师傅的下落,可踏遍千山万水就是寻不到,返途当中恰巧遇到还在襁褓之中的辞夕玦。
占文子来到知守一跟前对他一礼:“占文子见过师兄。师兄,那离经叛道的辞夕玦彻底叛出了师门,不久后她将在大梁另立一山门,名为峨眉。”
知守一紧皱眉头,沉默半晌后缓缓开口道:“我们去大梁,劝她回宗,宗门即将面临劫数动荡,不能再让她这么胡闹下去。”
占文子:“好,师兄,此次带哪些同门去”
知守一:“虽说此次是去说好话请师妹归宗,不宜大动干戈。但我听闻那大梁九千岁名声不好,阴脏手段颇多,所以此去得带上一品峰的半数同门,我们此行哪怕要不到人,见一见大梁女帝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