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路的嘴巴都快气歪了,偏偏他又不能说什么。
这一晚上纪星濯的人设总归是崩得不要不要的了,他不知道闻殷是不是醉了,但他知道,纪星濯一定是在痴汉的人设上越来越远没跑了。
没眼看的顾北路打定主意当自己没看见这俩人的小动作,闷头一个劲儿的吃东西,在领导们投来疑惑眼神的时候,非常尽职尽责地充当傻白甜。
傻白甜顾北路竭力伪装成一脸懵逼的蠢样,妄图从大佬们的视线里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我什么都没看见,我什么都不知道,别来问我!!!
纪星濯和闻殷所在的主桌在二楼大厅的最里面,外围几桌闹得更厉害,根本没有几个注意到了纪影帝虐的一手好狗,只有这一桌的大佬们强逼自己经历超负荷的狗粮。
杀青宴吃到一半,闻殷就已经填饱了肚子,很快便进入到酒足饭饱想睡觉的另一大境界。瞌睡的她虚眯着眼睛,像一只海獭一样蜷在座位上,双手一会儿捂着眼,一会儿捧着脸,一会儿又去逗弄自己泛了红的耳朵,稍微一个不留神,又差点儿把脑袋磕在眼前的碗碟里。
纪星濯心有余悸地捧住她摇摇欲坠的脑袋,吓得心脏都直发颤儿。
因为面火的缘故,闻殷脸颊的绯红和热度已经是非常明显,而现在,这个热乎乎的脸蛋安稳地贴在纪星濯手心上,越发显得乖巧起来。
纪星濯一直告诉自己在冷静,可到底还是失了控。杀青宴的嘈杂和混乱似乎给了他足够放肆的理由,感受着从掌心传来的滚烫温度,他的指腹终于忍不住摩挲着闻殷的皮肤,简直像是个混账。放肆的同时,纪星濯又怕被闻殷发现,一边小心翼翼地窥探着这个人的反应,一边继续自己痴汉的动作,终于,还是圆满了。
纪星濯的脸上带着平常一点儿都不会出现的耀眼,他轻柔地扶着闻殷的脑袋,最终让她靠在自己的右肩上。而桌下所有人都没有看见的地方,纪星濯大着胆子牵住了这个人的手,小心翼翼,视若珍宝。
满桌的大佬们又被强行塞了一波狗粮,就是后知后觉的邢导也被眼前的景象闪瞎了眼。
邢致导演重重地咳了几声,桌边大佬们惊呆的狗脸终于又找回了原来的几分面貌。
“那啥,说到哪了?哦哦哦,就麦森的那老色鬼…”
“诶,这菜好吃,别客气啊!”
“哈哈,咱们继续刚才的话题啊!”
晚间七八点本就是闻殷最容易犯困的时段,但过了这个点,她的精神也能再度清醒起来,更何况这还是满场嘻嘻哈哈的杀青宴。闻殷只在纪星濯的肩膀上靠了五分钟,她就睁了眼,但清醒的似乎也只是身体,以往的脑子也是一点没有回来。
从醒过来开始,闻殷就靠在了纪星濯的肩膀上听故事。
这个姑娘已经迷糊过头啦,一点儿都没有原先敬畏大佬们的自觉。她脑袋歪歪地靠在纪星濯的肩膀,笑眯眯地听着同桌大佬们说八卦。
闻殷就算迷糊着也保持着头脑的局部理智,该听八卦就听八卦,绝不轻易插到大佬们聊天的话题里,遇到有些好奇又不能直白问的问题,她就偷偷地和纪星濯咬耳朵。
而纪星濯,乖得不得了,什么都和她说。
※
杀青宴持续了整整三个小时,终于邢导的一声令下拉上了帷幕。
酒足饭饱,尽兴的同时又被塞了满嘴狗粮的邢导:呵呵,不结束难道让我们继续感受这两个人旁若无人的投喂吗?啊?
过了杀青宴,大家基本也集体回酒店休息。纪星濯刚想把闻殷扶起来,顾北路带着满脸“我现在忍住了不打你,但等会儿你可能死定了”的崩溃把纪星濯的动作拦了下来,语气里全是咬牙切齿,却又生生被他自己忍住:“大爷,我叫您大爷行吗?那桌全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