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殷啊…”邢导皱了皱眉,不知是觉得可行还是不可行。
制片有些迷糊,在座的人好像都认识这个姑娘,好像唯独他不知道人家的身份:“谁是闻殷?做哪一行的?没听说过这个姑娘啊,是新人?”
“陈奚衷老师那个负责服装的弟子吗?”统筹是个经验资历都数一数二的老人,对整个剧组常驻的工作人员都有些熟悉,当即他的脑海中便浮现了那个长得很美又清清冷冷的小姑娘。
“她的形象和气质确实无可挑剔,但她毫无表演经验,光这一点就很难把她定下来,我觉得还是有些不合适吧。”卜庭研十分讶异于木华容的答案,但也不算是一闷棍子打死。他思考了一会儿,还是想再多听听好友的意见:“你有什么具体想法理由吗?说给咱们听一听。”
“闻殷大学时舞台美术系毕业,对灯光和摄像的反应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况且她还是咱们组的礼仪指导助理,扮相肯定不差。她确实是毫无表演经验,但我认为,况百草这个角色并不十分依赖于演技,所以如果定妆后闻殷的扮相和效果真的合适的话,我觉得可以考虑。”
“而且,薪酬和行程也不需要作太大考量。”
纪星濯胳膊环抱着于胸前,带着一丝不可告人的小心思替木华容添柴加火:“我认为容姐说得合理。我大三的时候看过她们专业的一场舞台剧表演,只要邢导指导得当,她完全可以应付况百草。”
在座几个略微讶异地看了纪星濯一眼,他们确实没想到冰窖影帝也会有这样提拔别人的一天。
…
屋内陷入了一种挨个深思的诡异氛围,每个人都在思考闻殷的可能性,或者再想想有没有其他可以救场的人选。但似乎,选择真的不大。
制片见大家这么犹豫,干脆就先拍板定下来:“让她定妆试一下戏吧,邢导和习绯看一下效果。我们大可以先做两手准备,其他人还是尽量联络别的年轻演员。如果闻殷真的适合,那就是皆大欢喜,如果不行,咱们也能继续招人。”
事已至此,暂且走一步看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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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姐,你在开玩笑吗?《天尽头》这部电影花了大家许许多多的心血,现在却考虑让我这个表演经验为零的人饰演戏中的角色,是不是有点儿太草率了?”在潜意识操控下的闻殷本能地拒绝木华容的提议。
如她话里所说,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不是谁都能只靠着无知无畏的勇气就去承担这样重大的责任。别人是不是上赶着把握这样的机会,她管不着,但她自己就不能毫无芥蒂地接受这个机会。为了导演和团队的口碑,也为了这部他们付出许多心血的电影。
“阿殷,也没有说就一定会用你的,你就先试试妆,试试造型好吗?徐珏和你老师昨天特地都把戏服定下来了,先试一下嘛。而且,万一冀游月在网上兴风作浪,咱们组就更难找合适的演员啦!阿殷,阿殷,你试试嘛。”为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木影后也算是使上了自己所有的看家本领,端着一张美颜盛世撒娇,也真是让闻殷招架不住,也让她不得不妥协。
“那,那我试一下造型吧。”
况百草本是庆国著名医学世家的后人,受战争拖累的她喉咙损伤,无法言语,在山林村野中生活,自给自足,靠采药和在镇上的医馆看诊谋生。
陈奚衷安排的戏服整体较浅,试妆的这一件就是苍色,长假发只用一支木簪簪起,妆容淡淡。乍一眼,闻殷给人的感觉便是没有人间烟火气的仙子,可等她站在置景中之后,况百草的形象便和她现在这个样子完全融合。无论是扮相还是气质,都是恰如其分地贴切。
摄影师已经拍了很多张照片,等把照片上传到现场的电脑之后,摄影师便把邢导和习绯叫过来看。
习绯对邢导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