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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天过去,不知不觉初冬也已经走过唐韵礼所在的湟水城。吟淑院里,树枝头上只挂着几片萧瑟的枯叶,花早就谢了,显出一片有些孤寂的景象。天未亮,月亮还挂在天上的时候,唐韵礼特别勤奋自觉地从暖乎乎的被窝里爬起来,换好冬苡准备好的衣服,在冬苡的加油声里从吟淑院出发,开始绕府跑圈。

    半个多月的时间,已经让她习惯于早早起床跑步、跟随黎陌练拳练体能的日子。坚持到现在,偶尔她也能绷出一小块肌肉来,满心欢喜地让冬苡来戳一戳。而且最值得一提的是,比起苦到发酸的中药,似乎还是锻炼身体对抑制唐韵礼体内的毒素更有效一点,她的头痛大为好转,虽然发作时照样能疼到昏死,但好歹不是天天发作了。

    这样的日子比她以前想办法消磨时间的米虫生活不知要辛苦了多少倍,但她反而喜欢上了这种充实感。何况和黎陌小哥相处还挺有趣的。

    “早啊!”唐韵礼跑到沐雨园时,刚好遇见晨跑……晨跳的黎陌。黎陌正从沐雨园围墙上轻轻跃下,听到问候便起身冲唐韵礼行一武术礼,道一句:“见过王妃!”又一蹬地,落在路另一侧的树上。

    二人保持前后不远的距离跑了一会,黎陌突然开口说:“王妃。今天开始,我就不继续教你了。”

    “为什么!我还什么都不会啊!”唐韵礼坚持跑了这么些天,虽然做不到向黎陌这样气息平稳,但好歹可以在喘息之间说清楚话了。

    “王爷找了一个高手教王妃呢。”

    “别啊!你教的明明很好啊,我学会了很多东西呢!”这个宁卿承,怎么尽捣乱啊,她又不会对他的小侍卫怎么样。

    黎陌屈膝落在唐韵礼前方不远处,回身笑道:“不不不。我修习门派不是咏春,只是略懂一些基础功罢了,现在会的基本上都交给王妃了,再让我多教,我也不会了啊……”

    ——————

    泽畔阁。

    苏幕与一手捧着一卷书,一手举着一盏烛台,靠近药柜,仰头查看着药名。

    尽管还是白天,高大的檀木药柜最上方的几排总淹没在黑影里,必需借着点烛火的光才能看清。这大药柜越往上方的药越是稀有奇特,相应的,也只能用于些罕见的病症,苏幕与自然是很少用到这些上方的药。若不是前些天被熟人拜托了奇怪的事情,他才不会劳心费神去折腾这些怪药。

    苏幕与这一代神医,竟然被人认真地拜托去治个相思病!他治了那么多病,唯独就不会治相思病啊!

    忽然一股长风吹过,烛火立刻灭了,屋中黑了不少,苏幕与自然看不清药柜上的字,他叹口气,回转过身体只见屋中立着一人,这人与苏幕与身形极为相似,他披一件黑色的长斗篷,背后背一长刀,还用斗篷上宽大帽子遮住了脸。

    苏幕与明了,并不意外,只笑道:“嗬,长空,这等大好时光不是应该呆在屋里思念你的小美人吗~”

    “你小子连个思念的对象都没有,就知道嘲笑我。”长空摘下帽子,满脸幽怨地说,“我不来催催你,你非把药拖到我死那天不可。”他五官很是俊朗,唯额角有一道不深不浅的刀痕。

    “哈哈哈……你放心,相思病害不死人的!”苏幕与将书和烛台放在桌上,揉了揉因为长时间高举烛台而酸痛的肌肉,“今天既然你都来了,那可否容我也我拜托你一事?”

    长空想了想,突然刷地一声从背后将那长刀抽出来,震得那烛台都翻倒在地上了。他将刀往前一横:“你赢了我我就帮你!”

    “你离我的药远一点啊!”苏幕与拎了把剑,拽着长空的帽子,拉着他从窗口跳出去。

    ——————

    唐韵礼又没有理由非要留黎陌,于是这天开始练拳之前,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子来到吟淑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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