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本来就是她自己要问的。
到此处为止,唐韵礼真的好开心,开心到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开心了。她觉得这是她来到这个世界之后,还是第一次这么高兴——啊,除了见到苏幕与那次,可她至今都不太确定那是不是现实。
直到她继续问啊问的,不小心问出一件不得了的大事。
不得了。真是不得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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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道这样,她就不该追问到底。
这宁卿承真是不得了了啊。他急匆匆地横穿王府送她回吟淑院,惹一堆漂亮姑娘成群结队来找她麻烦。可送到吟淑院之后呢!
把她往床上一扔,他就走了!
走!了!
转!身!就!走!了!
真是厉害死他了!
这也太没诚意了吧!合着这么半天也不过是演的戏吗!宁卿承可太不得了了,上回骗了一群皇亲贵族,这回又骗了一群侧妃小妾,差点就连唐韵礼一起给骗了!
饭后冬苡将午餐的碗筷送回厨房,唐韵礼一头栽在床上。心里多少还是有点……不,特别失落。
虽然并不知道宁卿承这么做的目的何在,可是仔细想想,这样才是合理的。毕竟她病了这么久他不还是一直不闻不问么,毕竟她嫁给他这么久他不还是一直选择性忽视么,毕竟再怎么说她不还是这个魔性的四王府里颜值最低的那一个么……
唐韵礼突然觉得自己还挺好笑的。
就算这个身体还是个不到二十的小丫头,可再怎么说我心理上也二十好几了,居然就这么怀着一颗粉嫩嫩的少女心幻想着“小男神也喜欢上我了”的桥段……
现在我哪里有什么值得被喜欢的地方呢……
而且……而且我已经有苏幕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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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不被妃子们放在眼里的唐韵礼,因为宁卿承这一闹,似乎突然荣幸地升级为了妃子们的眼中钉,来“探病”的人突然络绎不绝了,吟淑院也因此热闹了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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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第二日唐韵礼又逮了个空闲,逼问冬苡自己到底得了什么病。冬苡又嘿嘿傻乐:“小姐,您看今天天气多好,小湖边的花开了,咱们去看吧……”
“冬苡,你不告诉我,我就找宁卿承问去。到时候宁卿承又发脾气责怪你连这都不知道,一气之下把你辞了可说不定。”唐韵礼一边说,一边作势要走,被冬苡一把拉住:“小姐不要!我说,我说!”冬苡支支吾吾半天,终于被唐韵礼听出来,她这是中了剧毒。唐韵礼听到这个消息唐韵礼反而特别平静,这也难怪,这么奇怪的病症,她也早该知道这不是一场小病。
不过既来之则安之,痛苦归痛苦点,也总会有办法的。唐韵礼倒乐观得很,反而是她安慰了冬苡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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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两天下来,冬苡画正字一共画了十五笔。
只有许琬言,也就是言妃,她并没有来,而是差人送来了人参汤——这是第十六个,终于是最后一个。
唐韵礼只是喝了那碗人参汤,隔几天就扔掉了所有其他妃子送来的所有东西。
唐韵礼看着完全清空了的床前的桌面,甚是开心,眼看离头痛的固定拜访时间还有一会,唐韵礼撇下冬苡,单独一人前去找苏幕与,呃,是去找宁卿承也说不定。
是啊,她虽然不情愿,但不得不承认宁卿承对她并没有什么意思的,事到如今她只是想知道宁卿承假情假意演这么一出戏为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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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韵礼只想随处走走,可这王府似乎没有她容身之处,她已经够自卑了,不想再撞见那些妃子们,也十分害怕和她们交往。不得已她还是来到遇见苏幕与的地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