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啦!好好的突然坐起来,你看你把我撞的,哎哟!”
被额角传来的阵阵刺痛所刺激,于墨白的神智正在慢慢从刚才的诡异景象之中脱离。他还有些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刚才所看到的那些,应该是做了噩梦?
“小黑子,小黑子,你怎么不说话,还在发癔症呐?”
于墨白没有理会二姐的关切,只是一脸茫然地来回打量着周围似曾相识的一切。
狭小的房间,斑驳的墙壁,身下是给他当床躺了十多年的旧沙发,头顶是一盏兀自明灭不定的钨丝灯泡,给房间里的摆设增添了一些诡异气氛。中堂挂着一个约一米宽两米高的玻璃相框,里面裱的是主席画像,很老旧的装修方式了。相框下面是一个更加古旧的实木电视柜,上面摆放着一台21寸的彩色电视机。
此刻电视机里显示的是于墨白非常熟悉的画面,无数闪烁的黑白光点,难道这就是刚才在梦中看到的光斑墙壁?头顶那盏一闪一闪的灯泡,就是白光的来源?他又转头看看自已脚边堆放的棉被和衣服,或者这是自已刚才在感觉抬不起脚的原因?
那个彩色旋涡呢?
于墨白又抬头看向客厅的窗户,隔着似乎有些眼熟的深蓝色玻璃,看不清窗外有什么东西。只能从那模模糊糊的点点光亮看出现在还没到天明的时候,那些大概是楼下的路灯吧?
嗯,并不能解释为什么会有彩色旋涡。不过再想想,不管是美梦还是噩梦,总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是解释不了的。
就像三天前他的重生一样,谁又能帮他解释?
也不知道又过了多久,于墨白总算从沉思中清醒过来,他轻轻把于美芳在他眼前来回晃动的手拨开,勉强笑笑道:“我没事了二姐,刚才只是做了个噩梦,现在好了,别担心。”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于美芳长吁一口气表情轻松了许多,她转身坐在于墨白身边,轻轻拍着他的手背道:“小弟,你要是有什么心事别憋着,一定跟二姐说说,二姐给你参谋参谋,怎么也比你一个人瞎想强吧?”
“真没事,我能有什么事情,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儿的?”于墨白将身子向沙发里头缩了缩,又借着整理被子的动作把手从于美芳手里抽了出来。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现在自已跟本应该最亲密的二姐之间,莫名地多了一些微妙的隔阂,像现在这样亲昵的动作就有些不是很习惯。
于美芳并没有什么见外的感觉,她很自然地跟着于墨白的身体向沙发里挪动,直到重新靠在他的腿上。
“还说没什么,这几天我看你都是一副心神恍惚的模样,说没心事谁信啊?还有,你今天早上这么早又做噩梦,我才不信你没心事。”
“可能是前几天我骑车出门的时候,差点撞到人吓的吧,现在没事了,以后也没事了,放心吧。”于墨白习惯性地想用手拍拍于美芳的背安慰她,又突然觉得这样做有点尴尬,只好趁她不注意又慢慢把手放了回去。
于美芳越发奇怪,她这个弟弟从来都不是能隐藏心事的人,向来有什么事情都愿意向她倾诉,为什么今天会这副模样?她不想再绕下去,直接摊牌道:“这几天都没见你跟青月在一起过,你跟她之间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你们,分手了?”
于墨白强笑道:“分手?没,没有。”
“真没有?那3号那天我给你2000块钱,让你去给青月过生日,你怎么没去?”
“生日?”
提起毛青月的生日,于墨白有些茫然。如果按照前世的发展,元旦前夜两人闹矛盾冷战了两天,然后3号那天他会给毛青月办一个小小的生日宴会,两人重新和好。
但今世于墨白对毛青月的感情起了变化,他有心想让这段感情慢慢冷下来,所以这几天他确实没有找过毛青月,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