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出了房门,道明去意。立刻便有侍女前来引领,转过一楼长廊,向楼后开阔的院落行去。长廊极尽奢华,小叶紫檀的立柱上嵌着拳头大的夜明珠,以作明灯。檐上雕花栩栩如生,伴以香油浸润的名家漆画,衬着珠玉玛瑙,琉璃奇石,流光溢彩,瑞气纷纷。廊下流水,清泉踊跃起薄雾,池中金莲,映日生辉耀彩霞。
转过三重门,又经过一道半藏地下的暗门,眼前倏然开阔,耳边溅起嘈杂,却是一个半沉在地下的宽阔广场。中央一处空荡的擂台方圆三十丈,高有三尺,乃是精钢浇筑熠熠生辉。擂台前竖一方幕布,上写着对战的姓名和武功境界。下面有山海楼的人主持比拼,收取赌资,贩售情报。
大的两旁有两个稍小一些的擂台,左边的人少些,却是精钢围边,白石铺就。上面有两人拳来脚往,正激烈厮杀,下方人群乌泱泱叫好,格外兴奋。右边的人更多,里外三层围个水泄不通,只留一个上下的通道。那擂台乃是白石打底,青砖铺就,台上也有两人,却是持着兵刃,寒光闪烁,冷气森森,在那里刀来枪往,竭力争持。
赵玲玲眼中精光闪烁,满脸兴奋,带着二人欢呼一声,急冲冲跑到幕布跟前,只见顶头上硕大两个九月的字样,下面分做三栏,最左边一栏上书渊海二字,下面只有一行姓名,中间的为通脉二字,下面姓名也只有十数行,右边的乃是后天二字,就密密麻麻,数不胜数了。
她扫视一圈,看到后天之人如此多,也有些讶异,却没有多想,近前来冲一个绿衣人叫道,“我也要报名打擂!”
那人倒是老老实实,听她呼喊,立马就回道,“请公子报个师承姓名,家住何方?武功境界,然后去那边测验,过了测试的武师,我等自然会为公子安排。”
她这一冲却把袁庆吓了一跳,连忙跑过来喊道,“没有没有,我们不打擂!我家公子戏言,还请先生勿怪!”
那人一摆手,一副无所谓的表情,不置可否。袁庆赶忙将赵玲玲拉了出来,低声道,“小姐,这里可不是堂中比斗,都是玩命的主,小姐看看就好,不要以身犯险。”
赵玲玲嘟着嘴,满脸不高兴,怯怯道,“我就想试试嘛!”说着,眼中冒出一丝狡黠,转身对落在后面的玄涛叫道,“小路,你去!”
玄涛正一脸茫然,听她叫喊,下意识便要前去,却被袁庆拉住,冲着赵玲玲劝道,“小姐,小路不通武功,上去便是一个死字,小姐于心何忍!?”
赵玲玲随意道,“我今天早上和小路练手,他可厉害得紧呢!不妨事,若有危险,本小姐准许你求饶活命。”说着,一本正经道,“这正是个磨练之处,待本小姐武功有成,也要来此磨练,小路你先试探试探,我也心头有数。”
袁庆见他说的冠冕堂皇,也不在言语,只拉住玄涛低声道,“我说小姐怎么带你来,看来是记恨你今晨躲她拳脚,测验的武师那里你就过不了,不过是些拳脚皮肉之苦,我这有些银钱,你悄悄递与那武师,让他下手轻些。”
原来袁庆早上在广场之上将玄涛戏耍赵玲玲那一幕正看在眼里,本来不以为意,却没想她拐弯抹角在此处报仇,想来她也知道一个不会功夫的小厮定然过不了测验的武师那一关,只不过让他受些皮肉苦,以报早上丢脸的仇怨。
得了袁庆提醒,玄涛这才恍然,暗道这女子小心眼,你要报仇于我,我偏让你目瞪口呆。赵玲玲见玄涛拿眼看她,自然知道玄涛也明白她的来意,彼此心照不宣,仍一本正经道,“快去吧小路,你为本小姐探路,本小姐自有重赏。”
玄涛也不答话,悄然从袁庆那里接过银钱,到那绿衣人处报了姓名,怡怡然到测验武师处。测验的武师有人,都聚在广场一角。玄涛走过来,抱拳道,“后天的末学,请哪位师傅指教!”说完,便有一位武师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