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干净,留出一条条整洁平坦的道路,粗大的林木被小心地开凿,在保持生命的同时,开凿出供人居住的树屋。林木遮掩地栖息地深处,隐约可以看到更加完整的木质结构小屋。
相比而言,柳七所站立的区域就显得窘迫而寒酸,光环之外,小河蜿蜒投向深深的黑暗,在斜照晦暗的更大的一圈区域,小河不知道多少岁月的冲刷,形成了两岸布满了裸露的岩石的乱石滩,乱石滩后是松软的沙地,再越过百来丈的宽阔沙地,便是柳七所在的位置,这里算得上一座土丘,土丘的最高处,恰好在光环能够照到的尽头,哪里,昏暗的光芒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一座十来丈高的三层木楼静静地矗立,木楼半面迎合着最后一缕光线,半面隐藏在深深的黑暗里。木楼与柳七以前所见的木质建筑完全不同,它的檐角较为平坦,楼顶恰好呈拱立的阴阳面,二三层没有一扇窗户,严密地用木板封死,一层却颇为高大,近四丈高的门户雕梁画柱,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出一种天然的淡黄色。山丘上除了木楼别无他物,显得神秘而孤独。一条宽阔的道路直通光环里的栖息地,山丘脚下的道旁,便是柳七所在的区域,一片片兽皮搭成的帐篷散乱地点缀在道路两旁,偶尔露出较为平整的空地。
柳七从帐篷中走了出来,道路上,有零星的人匆匆行走,帐篷组成的棚户区,不时能够看到前后走动忙碌的身影,空地上,顽皮的孩童嬉戏追逐,天坑下昏暗的光线似乎并没有对人们的生活造成多大的影响,这里就像柳七所知道的村庄一样,祥和,静谧,除了稍显穷苦外,他分明也能看到这里的人脸上不时会洋溢出幸福的笑意。
“这里是哪里?”柳七向着身边的人连连发问,得到的,却只是一片茫然的回应。他们好像都认识柳七一般,看着他茫然地走来,虽然不明白他的问题,却露出和善的笑意,有几个年轻的男子围了过来,看着柳七稍显急切的表情,便拉着他沿着道路向着远处较大的空地走去,他们高声说着什么,又有一人快速地向前跑动,应该是前去传讯。这些人眉眼如画,皮肤白皙,乍一看竟然都生的端正而美丽,他们四肢匀称,身体健壮,在柳七的感知下,竟然每一个人都比得上普通的江湖好手。柳七在人们拉扯下前进,看着他们脸上的关切竟感到无比的安心。
几个年轻人簇拥着柳七来到这边较为宽敞的空地上,他们欢笑着,高叫着,显得十分地兴奋,他们语言令柳七感到熟悉,仔细听却不是很明白,仿佛是一种古代的语言,他们的衣服也多为短褐直裰,显得干练而清苦。
“大人!大人!他醒了!”跑得快的男子一下子冲到空地上的人群之中,那里一个身着白袍的背影正蹲在平躺的伤员身边细心地查看伤势。空地上三两散落,或躺或坐有几个伤员,他们都经过简单的处理,服用了止血镇痛的药剂,他们几乎都是外伤,手脚上全是狰狞的伤口,断手断脚也十分常见,然而从他们平静的脸上看不出多少痛苦,仿佛如此严重的伤势在他们看来都属平常,柳七这才发现这里几乎没有老人和女性,几乎都是成年的男子,空地上嬉闹的,也多为半大的小男孩,这些成年男子身上或多或少都有着各样的疤痕,更有甚者,全身都布满了各种各样的累累痕迹。
柳七跟随人群来到白袍人的身后,似乎被他们的平和感染,柳七急切的内心缓缓地变得平和安定,看向白袍背影充满了好奇,白袍人也感到了人群的热烈,缓缓地站起,转过身来。
柳七只觉眼前一下子被光明充满,仿佛一池春水在天地间流动,一朵美丽的芙蓉花沐浴着晶莹的水柱缓缓地在眼前绽放开来,它娇艳欲滴,却又圣洁空灵,让人心生急切,忍不住想要靠近,却又害怕略微粗重的气息灼伤它的娇嫩,破坏眼前这隽永的静谧。好似心底最深处从未被触碰的心湖中投下一颗石子,晕开层层的涟漪,看着转身而来的女子,柳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