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抽出长刀,架在巫真雪白的脖颈处,嘿然道,“我劝十长老还是痛痛快快地说出来为好,柳某识地十长老明珠秀丽,它可未必识得!”柳七长刀一抖,劲力透出,巫真只觉颈间微微刺痛,不由得惊叫一声。
“柳副史真是误会我等了!”巫真仍旧尝试周旋,“我教一心归顺龙庭,怎么自造此等事端,柳副史若是不信,由小女子带副史前往我神教一行如何?”
“好了!”柳七不耐烦道,“南安局势我心知肚明,你不必诓我,最后一遍,说还是不说?”
“柳副史真是误会啊!”巫真神情真挚,“我教此番在东君大人的带领下,供神庭驱策,一心为南安谋福,大人莫要误信谗言,伤我等向往之心啊!”
柳七见他言语诚挚,心下微微震动,面上却不动声色,依旧冷着脸道,“看来十长老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说着,他劲力微吐,刀锋一点点压入巫真白皙的皮肤,一条鲜红的血线沿着刀锋慢慢延伸开来。
“柳大人!”刹那间,巫真花容失色,发出一声惊叫,身体微微颤抖起来,圆睁的杏眼蒙上一层水雾,凄然地看向柳七,“我说!我说!”她声音里充斥着幽怨和无辜,清冷的月色下,衣不蔽体的美人面带凄然,眼眸中荡漾一泓秋水,对着刀锋这头的男子诉说着丝丝幽怨。
“很好!”柳七停下刀锋,却并不将刀从巫真身上移开,他手中的刀稳稳地停在血线之中,锋锐凛冽的刀气轻轻舔舐,催动鲜红的血液在白皙柔嫩的皮肤上滑落,配上巫真惨然俏丽的面容更显几分幽怨,让人心生怜惜。他完全无视了巫真的动容,不耐烦地催促道,“快说!”
巫真心中暗骂,面上却依旧楚楚可怜,轻声道,“不敢隐瞒大人,就在云梦大泽之中,入口便在疏林城西四十里瘴林之中。”
“哦?”柳七玩味一笑,冷声道,“不是在岳阳城外火神宫下吗?”
巫真心中一颤,面上却不动声色,肃然道,“不知何人诓骗,我教信奉南神,怎会将囚敌之所置于神宫之下!”
柳七并不答话,只死死地看着巫真,他剑眉微竖,清亮的眼神不带一丝情绪,好似在看一具尸体一般,看得她浑身发毛,不自觉地低下头来,露出难堪之色,良久,柳七才淡然道,“是吗?”
巫真感觉凝重的气氛压抑得自己喘不过气来,惴然的情绪不断酝酿,几乎忍不住便要崩溃下来,仿佛一个溺水的人岌岌可危,直到柳七淡然出声,才猛然间抓住一只救命的稻草,赶忙说道,“小女子句句属实,还请大人明鉴!”
“很好!”柳七继续注视着巫真,锋利的眼神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的每一个细节,又过了约一炷香的时间,他才收回长刀,冷声道,“就麻烦十长老跟我走一趟了!”说着,他并指如刀,一股奇异的气劲从柳七指尖传入巫真体内,她只觉一缕灼热的阳和劲力沿着周身经脉游走,将被柳七封住的穴道一一冲开,又转入厥阴心经,从手肘绕过肩颈,化入心脉之中散于无形。
“一点小手段!还望长老不要自误!”柳七冷着脸轻声说道,紧接着从林中跃出,施展轻身的功法,沿着兰江一路往上游而去。巫真站起身来,微微活动酸麻的手脚,看着柳七飞掠而出的身影,楚楚可怜的眼眸中露出一丝嗤笑,不过很快便将这笑意隐藏起身,运气凌云法,跟随柳七而去。
兰江边,两道迅捷的身影如同鬼魅,或飘然御风,或急掠如虹,带起劲风阵阵,吹动江边芦苇摇曳,一掠而过,倏然无影,留一颗踢飞的乱石,或摇晃的树枝,证明方才人影高绝的轻功。
柳七瞥一眼跟随而来的巫真,将心中的疑惑悄然按捺下去,不由得一叹,暗道,“无论她言辞是否属实,此事与火神卫脱不了干系!”,他微微眯起双眼,眼中射出冷然的寒光,微微握紧双拳,“无论他古神教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