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兴离开,众人没了这两人打头,也都作了鸟兽散,只留封、赵二人一脸颓丧,不知如何是好!
“赵兄!你说柳大人这是愁什么疯?”封一寒又气又急,愤懑道。
见得众人离去,赵子平一改之前的惶恐之色,阴沉地看着江中涌浪和岸边狼藉,冷声道,“发什么疯?还是先问问古神教都干了什么吧!”
罗元白身为通明派大长老,也是打通奇经八脉,真气如流,生生不息,一套通明拳出神入化,在南安武林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只是毕竟差了柳七一筹,又被他偷袭,猝不及防之下,瞬间便被卸了手脚,又被他当胸一抚,点了哑穴,当真是有苦难说,连叫喊也发不出声来,憋得满脸通红,气得真气乱窜。柳七却不管他,一只手提着后颈脖子,如同一只灵猿一般奔跑跳跃,快若闪电。不到片刻便掠入城中,
白水城笼罩夜色之中,街道之上不见人影,柳七寻个僻静之处,一把将罗元白掼在地上,冷声道,“古神教囚禁之地在哪里?战力如何?你可以不回答,或者说错,不过带来的后果需要你自己承担。”说着,将他穴道解开。
“柳大人!我!”罗元白急忙叫喊,“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是吗?!”柳七单手一抚,又将他穴道封上,捻起他垂在一旁的手掌小指,微微用力,将小指指尖细骨压断,再慢慢揉搓,轻声道,“看来你忘了我的身份,再提醒你一次,我是南安郡监察御史府的副史!”柳七面色平静,手中却是毫不留情。罗元白何曾受过如此屈辱和刑罚,剧烈的疼痛从指尖传遍全身,一股凉气从尾椎直冲入脑,清醒的刺激将指尖的每一寸通感放大十倍传入脑海之中,偏偏却有一股微微的冷气不断令自己清醒,怎么也晕不过去。
“好了!”柳七停下手中的揉搓,精血流转掌中微微有青气散逸,罗元白被压成薄纸的小指指尖片刻便恢复如初,柳七冷然道,“想必罗长老记起来了,不需要我再重复一遍吧!”
罗元白此刻冷汗涔涔,面带惨然,心知若是违逆于他,怕是片刻便要命丧当场,只得将自己所知神教位置和人手分布都细细告知于他,不过他也长了个心眼,将各处险要都细说平常,排布的高手也被他说成二流角色,若是柳七鲁莽,贸然前去,定然讨不到好!
“柳大人,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罗元白咬着牙,眼神闪烁,颇为凄凉地看向柳七。
“可以了!”柳七面无表情,并未拷问,只伸出手来,劲力从指间吐出,正中罗元白风池穴,罗元白见他仿佛要施辣手,面上惊恐至极,奈何被卸下手脚,却是动弹不得,柳七劲力透体,登时便将他击晕了过去,见他身下一摊水渍,略有腥臊之气,不禁好笑,摇摇头一把将他提起赶到城墙根下。四望无人,他靠着城边单手成爪,竟徒手将那铸城的青砖扣了下来,他动作迅速,不一会儿便掏出一个大洞,他将罗元白塞了进去,在将城砖一一还原,外表却是看不出来。
随后他脚下生风,往监察府跑去,一路疾行,柳七暗忖道,“以我的劲力,封他三四个时辰应该不成问题!无论那个用刀的宗师是谁,必然和古神教脱不了干系!以那断江之威,师兄应该不是对手,此时怕是被擒了!”柳七内心焦急,却强自镇定,不断思索着玄明可能的动向。
“不管了,这次荆州的所有不对劲都指向古神教,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我势必要走一遭!”柳七暗自定夺,身形如电,一闪而过从后院高墙之上翻了进去。
后院中,柳七径直往东面的第五个院子,他凝神屏息,全身血气凝固,尽量将自己的气息遮掩,他动作迅捷,此时封、赵二人尚未归来,夜深人静,只有灯火摇曳,烛影斑驳。柳七小心翼翼地落入院中,好似灵猫一般,轻巧地伏在侧边厢房的窗台下静静倾听,他耳翼轻动,竭力收集着屋内的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