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他南征北战,个个血涌如潮,精气如烟,至少都是后天圆满的高手,也有那个个头目,血精涌动,劲力自生。这一下狼奔豕突,仿佛鹤翼倒卷,将几人圈住,这些人精气勾连,血气涌动,如同江河奔流,惊涛拍岸,震得巫罗巫真之属,神思不宁,气息不畅。两大司命也心有震慑,面色动容。半曲将士,威势如斯,那一营军士?一旗人马?又是何等天威?
“半曲将士,竟被他如斯,难怪他贬谪如此,三皇子还视之如大敌,千军易得,一将难求,辛如歌啊辛如歌,没了你,大皇子怕是就该俯首了!”大司命观他威势,暗暗想到。
辛如歌明里率众将士迎敌而上,暗里却传音薛义成,让他疏散这府衙众人,以免落入敌手,投鼠忌器。“百姓已经疏散,他们莫非敢对严老动手?”薛义成心有不解,疑惑道。
“古神教在荆州根深蒂固,就算和三殿下交好,也不会过于逼迫,他们想要在神庭立足,自然不敢动严老分毫,姚苌这个疯子可不一样,他可没有什么顾忌!”辛如歌传音道,又如自嘲一般沉声道,“三皇子视我为心腹大患,宁愿暴露姚苌这条疯狗,也要除掉了我,唉,可惜殿下性子宽和,不擅权谋机变之道,辛某此生不知还有没有机会挥师西进,一雪仇帅之耻!”他声音颓然,颇有萧瑟之意,却又振奋精神,巨阙剑横亘如岳,杀向三大宗师!
这两下交手,杀声震天。薛义成只得叹息一声,向众人说明情况,荀谨仁略一思忖道,“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撤,未免别有追兵,咱们最好布几支疑兵!”
薛义成点点头道,“古神教多为狡诈,不可不防!不知如何布疑?又要安排几路?”
薛义成话音刚落,玄明立即拱手道,“我兄弟二人可做一路!”他二人毕竟是客,别人却不好张口,他自领一路,省得多有尴尬!
荀谨仁也道,“我也伙同家丁捕快走一路!”
“你就算了吧,万一有个闪失,十个你也不够人家砍的!”柳七忙插口道,
荀谨仁摇头摆手,解释道,“我乃一县之长,就算被追上,他们也不敢与我为难,倒是你俩要小心才是!”
见得柳七挺胸张口,欲要辩驳,薛义成连忙打断道,“小县尊言之有理,不过以防万一,训东,你陪同小县尊一路,两位少侠一路,我自护送严老!”说着,从怀中摸索取出一物,却是一张二寸宽,三寸长的铁牌,正面铁画银钩,云纹勾勒,硕大一个风字,背面雕刻虎头栩栩如生,虎头颔下刻了一个小小的薛字。只见他微一用力,将铁牌掰成两半,分别交到荀谨仁和玄明手上,“此乃我大营令牌,你们若先至营中,可凭借此牌进入!”
他们商议停当,乘着辛如歌率领天风曲围攻几人,躲回后院火速收拾完毕,纷纷换了粗布衣裳分三批从后院逃离。
辛如歌纵剑如虹,半曲将士个个奋勇,气息流转,狂风卷动,如有一只白鹤展翅独立,鹤嘴乱啄,锋锐之气纵横激射,鹤翼拍打,击散三大宗师斗转的罡气,白羽如盾,将这半曲士卒牢牢护住。辛如歌巨阙剑锋利强悍,背后山岳之相隐现,举手投足之间威力浩然如沛,剑重如山,力沉如海,一时间,竟全面压制三大宗师,连姚苌也躲避开来,不与他正面碰撞。
见得院中众人退散无形,姚苌猛然一刀,罡气激射,背后有法相隐现,只是夜色掩映,他那法相又是一团漆黑,实在看不真切。刀罡如冷夜狂风,吹动山岳,猛然爆发的力量将辛如歌迫开。姚苌冷声道,“拦阻他们!”
姚苌目光指示,少女略有疑惑之意,大司命不着痕迹微微点头,少女也不停顿,乘着姚苌爆发迫开辛如歌之际,裹住巫罗巫真,朝后院追去。辛如歌裹挟行伍之威,意图阻拦少女,却被这边两人猛然发力,圈住士卒攻势。两下一番好斗,当真天昏地暗,飞沙走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