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里出来。
“晋夫人,将军情况如何?”大家纷纷围上去关切地问。
罗敷温柔地笑着,说:“军医说,病情已经好转,只是状态还不稳定,需好好调养。”然后转向曹莽说:“曹副将,你不必自责。乐宗的身子要补补,麻烦你马上去炊事那儿说一声,请他们多多照顾乐宗的饮食。”
曹莽本来就在自责,罗敷这么做无非是想教他心里好受些。曹莽听了马上拍胸脯说:“好嘞!我马上去叫后厨杀鸡宰鹅给将军补补。”
罗敷又对司空寒说:“都护侯大人,麻烦您进来一下。”
司空寒一进主营,乐宗马上叫他,让他过来,然后问他:“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咱们现在究竟战况如何?”
司空寒看了罗敷一眼,罗敷为难地点点头,司空寒就对乐宗说:“你也听到了,匈奴反扑,我们已经退后三百多里地了。”乐宗叹了口气,司空寒赶紧说:“都是我无能,没在您昏睡的时候指挥好骠骑军。”乐宗说:“不怪你,只是我这身子,也太不争气了。”
乐宗看了一眼身旁的罗敷,问道:“罗敷,依你之见,怎样才好?”
司空寒听了吃了一惊,没想到骠骑将军没了主意竟先问夫人,想来之前所做的决策也都是和夫人商量过的。秦罗敷不过女流之辈,自己是镇守边疆多年经验丰富的战士,晋将军竟问她不问自己,一时间,司空寒有些气不平。
罗敷微微一笑道:“依我之见,你该吃药了。”说着就端起药碗。乐宗说:“兄弟,麻烦你去通知其他将士,晚饭后来我营中开会,你先出去吧。”
且说司空寒召集了众将士晚饭后来到乐宗营中,不曾想乐宗还未吃完饭。他尚未痊愈,吃饭也是靠在床上,罗敷一口一口递到他嘴边喂他。进了帐中,正见到乐宗淘气地要菜吃,罗敷一边笑骂一边相喂;一群五大三粗的老爷们儿见此浓情蜜意之景,不禁羞愧尴尬。他二人看到他们进来,也是不好意思极了,罗敷赶紧下意识地站起来,羞红了脸。
众将尴尬地退到营外稍等。其他将士也无非开开他们的玩笑,司空寒想到白天的场景,却是心中不满。
等乐宗快快地把饭吃完,罗敷出来请他们进去,自己去后厨胡乱吃了点残羹冷炙。等吃完,又忙着给乐宗煎药。罗敷这几天为了照顾乐宗,都没怎么好好睡,顶多实在撑不下去了在乐宗的床边趴一会,她一个女子,本是金玉之质,哪经得起这样受累,如今乐宗苏醒,她不由得松了口气,放松下来,竟不知不觉煎着药睡了过去。
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闻到了一阵焦糊味,罗敷猛地惊醒,才惊觉不知睡了多久,连药都煎得干了,一时间慌了神,竟手忙脚乱地直接拿手去端药罐,烫得大叫一声,将药罐甩出去老远。
罗敷想着自己睡了半天,一定耽误了乐宗喝药,心里着急,见眼前鸡飞蛋打的场面,不由得埋怨着自己,落下泪来。
罗敷抹了把泪,蹲下身去捡药罐,这时双手一把被人抓住:“心烫。”
不是乐宗的声音!罗敷一惊,忙甩开那人的手站起身来,却见是司空寒。
司空寒看也不看她,自顾自用帕子裹着将药罐拾起来,说:“这么烫,你怎么直接用手拿?你要是没练过铁砂掌,只怕皮都要烫掉一层。”
罗敷忙把眼角残余的泪揩去,故作轻松地笑道:“我糊涂了。”
司空寒把药罐中的残渣倒掉,另填了新药材和水,重新放到炉子上去煎,嘴里说道:“不光是你糊涂了,自打你来了军中,乐宗也糊涂了不少。”
“乐宗怎么样了?”罗敷回过神来,忙问道。
“他有些累了,先休息了。”
“你们事情商量完了吗?”罗敷也不知自己睡了多久。
司空寒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