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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监狱牢房里,乐宗一夜未眠。

    也不知道爹爹怎么样了,也不知道晋府怎么样了,也不知道三宝和其他下人怎么样了,也不知道……罗敷,她怎么样了。

    乐宗坐在地上,靠着墙角,仰头望着高高的铁窗外的夜空,睁眼看着天色渐渐亮起。

    罗敷那席话他听得清清楚楚,他知道罗敷是真心对他的。要她忘了他,另嫁他人,绝无可能。

    若这次能脱困,重新开始,他一定会好好待她,再也不与她分开。

    可脱困的几率是多大呢?微乎其微。

    只怕这一生,注定要负她了。

    正想着,只听牢房外响起了一阵大门打开的叮当作响声,乐宗以为是来送早饭的,看也不朝门外看一眼,没成想竟听见狱卒的声音:“在最里面。你只有一炷香的时间。”接着是乐宗最熟悉的声音:“多谢。”

    乐宗一个激灵站起来,跑到牢房门口,扒着栏杆往外望着,只见一个身着白衣的身影由远及近而来。

    “罗敷!”乐宗忍不住唤道。

    罗敷在乐宗面前停住,一脸的悲戚,却仍是强作笑脸。

    她一定是一夜没睡,所以面容憔悴;她一定无心梳妆,所以颜色惨淡。虽然如此,她仍不忘戴上那只合欢银簪。乐宗心疼不已:“罗敷,是我害了你。”

    罗敷勉强笑着,摇摇头说:“别说这些傻话了。你我之间,何必见外。”

    “你怎么来了?他们肯放你进来?”

    “放心,我爹爹打了招呼的。你还没吃早饭吧?我给你带了些荷花酥。”罗敷打开带来的捧盒,只见里头盛着六只荷花状的糕点。

    “难为你了。你自己吃吧,牢里不让送东西进来。按说,人也不能进来的。你能来看我,已经是破了例了。”乐宗见罗敷这样用心牵挂着自己,更加内疚,“你自己要吃好睡好,照顾好自己,别为我把自己弄病了。”

    “嘘——”罗敷忽然把食指往嘴唇上一比,示意他别作声。然后,罗敷将一只荷花酥拿起,将它从两根栏杆当中递了过来,轻轻说道:“张嘴。”

    乐宗一惊,没想到罗敷为了让自己吃的好些,这样费尽心思,心中更加感动,便乖乖张嘴,咬了一大口,鲜花馅的香甜一下子在嘴里蔓延开来。

    就这样,罗敷隔着栏杆,将荷花酥一口一口喂给了乐宗。

    吃完后,罗敷收好捧盒,对乐宗说:“你放心吧,我爹一定会想办法把你和你爹救出去的。我该走了。”说完,罗敷转身便走。

    “罗敷!”乐宗赶紧叫住她。

    罗敷回过头来,强忍着眼眶里的泪水,给乐宗一个微笑。

    乐宗什么也没说,只是向罗敷伸出了手。罗敷也赶紧伸出手,与他的手紧紧牵着。

    那一刻,千难万险,也难阻你我相逢;刀山火海,也无须害怕。

    两人都不说话,只是静静凝视着对方的双眸。两情相知,何须多言。

    乐宗说:“罗敷,等着我,等我出来。”

    罗敷平静地点点头,心里却是喜的:他没有说“罗敷,改嫁吧”,他终于要我等了。

    那边,秦韫还在皇上面前据理力争。

    “依照笔迹来看,这些信绝非出自晋祁之手。”秦韫拿出晋祁以前的书信呈到皇上面前。

    “写这样大逆不道的书信,晋祁就是再大胆也会做些手脚。变换笔迹,再正常不过了。”魏明燊的巧舌如簧真是名不虚传。

    “这些财物,晋府上下无人见过,那些所谓的行赂者也都说没见过,受贿一事,显然是无稽之谈。”

    “笑话!行贿之人、受贿之人都嘴硬,不承认,十分正常。秦大人说什么‘无稽之谈’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说本丞相有意陷害晋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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