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卿问天心:“天心,你与我说实话,你太师叔他是否有伤在身?还是说十二年前的旧伤一直未曾痊愈?”
天心低下了头,“小师叔,您看的没错,太师叔他的确是十二年前与黑衣人打斗时负伤,到今日依旧未能痊愈。”
古卿脸色沉了下来,刚刚见空法师叔时自己的感觉果然没错,老人家的旧伤恐怕非但没有好转,反而恶化了。从刚刚天心所说情况,古卿已然猜到了那黑衣人的身份,十二个黑衣人且面罩鬼面,恐怕也只有不久前他才在雪门秘境中听说过的那个组织了,[无],也唯有其有如此能力吧。
“你可知道他们为何要如此对付古燃宗?”古卿问天心。
天心摇了摇头,“不知。”天心犹豫了一下,继续道:“但是太师叔他似乎知道,只是我问过他多次,太师叔他一直不曾对我讲实情。”
天心离去,古卿一个人坐在房间中,陷入沉思,这无?究竟是何来历?都是些什么人?空法师叔既然知道实情又为何要隐瞒?
一夜无事,第二天天明,古卿起床洗漱完毕,用过了早饭,便来见空法上人了。而此时的空法上人也已经收拾妥当,这等着古卿一起出发了。临行之前七杀星君小声问空法:“此行当真不用我代劳吗?你的身体在北海之眼中恐怕会吃不消啊。”
空法上人笑着摇了摇头,“多谢老友挂念了,你放心吧,我一时死不了的。百年前龙丘狄到北海之眼便是我与他同去的,这路我走过,比你稳妥一些,还是我去吧。”
“可是你的身体?”七杀星君真心实意的担心他的身体。
“生死有命,况且,若不脱去这身皮囊,怎能得见我西天真佛?”空法上人说完哈哈大笑,对于生死,他倒是看得很开。
一旁的古卿在这一刻有些犹豫了,他不知道此行是对是错,若是因自己而害的空法师叔丧命,那当真是自己天大的罪过了。可是他真的想去,他隐隐觉得羊皮卷上所绘制的地图,其实就是父亲龙丘狄为自己铺好的一条路,这条路并非一片坦途,但是只要自己沿着这条路走过去了,必定会看到另一片不为人知的天地,而最重要的,也许唯有走这条路他才能寻到那个人,那个自己不曾见过却为自己谋划好了一生的男人,父亲,无论生死。
此刻的天心也是极为担心太师叔的,他了解太师叔的身体状况,可恨自己能力不足帮不上什么忙,唯有强忍着泪水与太师叔辞别,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空法上人与天心十几年来相依为命,情感笃深,今日一别却不知能否再见。
空法上人与古卿奔着北方御空而行,以自身真气抵御刺骨的天地玄寒之气对身体的侵害。路上,古卿终于忍不住问出了自己心中诸多的疑问:“师叔,杀害古燃宗数百口人的是对吧?”
空法上人看似波澜不惊,但实际上心中却已翻江倒海,他在犹豫是否继续隐瞒下去的,可是就在这时古卿继续道:“师叔,您不用瞒着我了,我已经与中的‘亥’交过手了,我的恩师伯髯子惨死在了亥的手中。”
空法上人挺住了身子,看向古卿:“伯髯子他……他死了?”
古卿点了点头,想到恩师,鼻子一算差点眼泪落下来,但是终究是再不会有眼泪,如今,他的人生已然没有了温情,再没有落泪的理由。唯有仇恨,驱使他努力存活。
空法叹了一声,继续前行,“是,十二名成员都来了。你应该也看出了我这身上的伤,我已然快油尽灯枯,都是被这十二人所赐。”
古卿紧咬牙关,“我会找到他们的,血债唯有血偿。”
“先放一放吧,以你如今的修为还不是他们的对手。”空法上人道,“更何况他们身份特殊,名里为人暗里是鬼,没人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你自己小心谨慎一些就好,将来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