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马草原,吕布奋马扬鞭。
向北,邑城渐少c富农的小院几乎没有了。整片草原上,除了零星几个豪强田庄,便是匈奴的牧民了。
匈奴人的帐篷很有趣,架在高轮大车上。
有人说这是武帝时,被霍c卫两位大将军打怕了,方便逃跑。
这种话,听之笑之就好了。游牧民族,逐水草而居,帐篷架在高轮大车上,也是方便迁徙。
眼前这匈奴部落,只有几户人家。吕布来了兴致,去和他们讨口奶酒喝。
匈奴人一如既往的热情好客,吕布走时,他们还送了些许奶酪。
五原胡汉混居已有百年,上次南匈奴叛反,还是在十年前。鲜卑连同乌桓c南匈奴反汉。
汉遣名将张奂为使匈奴中郎将,张奂方才赴任,南匈奴c乌桓便降了。剩下鲜卑被张奂战败,向北逃窜。
董卓也是在这时,升任张奂军司马。
下次南匈奴再叛,那就是十一年后了,黄巾起义的三年后。
吕布知道,接下来的十年,南匈奴都是他对抗鲜卑,坚实的盟友。
如果做得好,这南匈奴亦会成为他南下逐鹿的一支雄师。
可这治蛮一直不是吕布强项。
傍晚,狼群捕猎的时间,吕布来到了稒阳城。
稒阳是督瓒治所,私交尚可,又是顶头上司,吕布理应拜会。
厅堂小谈,吕布和督瓒讨了一封除书,上写:迁头曼戍卒成廉,至支就塞。
手持除书,吕布绕路夜至头曼,去给成廉送除书。
成廉也是陈治爱卒,吕布本以为会耗些唇舌。没想到头曼鄣尉刘侃,闻听吕布入城,连夜出府相迎城门处。
一路上,刘侃极尽谄媚之能事。说到底自己是塞尉二百石少吏,人家是城尉六百石官员。
即便是加上进京面君,说到底也是塞尉。一般人看来,此行面君是失败了。
吕布还是不谙为官之道。在刘侃看来,无论吕布陛见结果如何,皇帝知道他了,知道他能打了。
早晚有一天,会想到他的。
翌日,刘侃大宴,邀吕布赴宴,正式将成廉交给吕布。
宴罢,吕布准备启程,却被头曼城尉丞拉到家中又是一番长谈。
支就距头曼不过二百里,策马而行,不日便至。
五日,整整五日,吕布都没到这支就城。
头曼城的一干官吏,障司马c骑司马c假司马c千人c骑千人等十数人,闻听吕布归来,分批前来结交。
吕布也是没有办法,人来了总不能打走吧。
人中吕布,重生一遭,第一次犯难了。
三日后,所有官吏都来过了,吕布打点好行囊,准备离去。
哪成想,吕布所带遣书是皇帝刘宏亲发一事,传到了头曼城。
尉司马c骑司马c假司马c千人c骑千人这些人,乃至仓长c仓佐,又轮番携礼送行。
更有甚者,义愤填膺,说吕布立此大功,堪堪得了个支就鄣尉,有失公允,要联名上书。
这群人的嘴脸,吕布一一记下了。待他日入主并州,挨个罢吏!
第六日,吕布不能不走了。夜半时分,带上成廉,悄悄出城。
城门外,一骑快马日日在此等候。
见吕布,唐琳抱拳拱手:“琳愿追随吕鄣尉。”
夜色之下,这干瘦的戍卒,颇为眼熟。
定睛看了看,吕布方才想起,这是那日渠水旁,救下的游骑斥候。
“你怎知我今夜出走。”
吕布眉头轻蹙,问起唐琳。
“日日在此等候便是。”唐琳眼神一亮:“吕鄣卫乃陛下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