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大狗打了个哈欠,百无聊赖趴在地上,继续跟自己的尾巴玩。卓拓坐在脚踏上,倚着床沿,手里举着一册书卷,津津有味地读着。读到兴处还不时发出叹息声,摇头晃脑好不自在。
“别看了!”大狗回头埋怨,“咱们什么时候能出门啊?都拘了两天了,再待下去我都要待傻了!”
“你急什么?”卓拓把书册一放,眯着眼瞅他,“算起来也就是今天的事情,我们身为客人,主人不让出来走动,咱们就老实待着,这叫礼貌!”
他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悄声说:“更何况,那位游真人到底是什么心思,你我谁也不知道,我才不信自己运气这么好,刚惹了麻烦就有人擦屁股!那晚你听到了吗?那娄道士一听什么‘停寿香’,立马掉头就走了,说明这是好东西!我们跟游真人非亲非故,人家凭什么拿那么贵重的东西救咱俩?肯定有所图!”
“那个白鹤不是说,游真人最爱收妖怪当徒弟吗?说不定就是正巧呗。再说了,人家拿贵重东西救咱俩,说明人家重视啊,这还不好?”大狗哼哼唧唧,十分不服卓拓的说辞。
卓拓闻言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深知自己这弟弟是没救了,头脑实在简单。
他换了个话题,说起小院里的月瑶来。
“哎,现在算是身不由己,也不知道栽种的月瑶长得好不好?当初费尽了心力才给你找出的法子,现在还不知道有没有命用?”
大狗也是一脸怀念,虽然山上的日子清苦,却每日都是快快活活的,不愁吃不愁穿,也没有乱七八糟的人想要他的命。
“哎!”兄弟两个叹气。
日上中天,前院的台子上,一名面相憨厚的中年道人正在安排着什么,数名小道童忙忙碌碌的整理着场所,四周还有许多佩戴利剑的年轻道士警惕地把守着。
白鹤脱了那一身便服,穿着深色道袍,急匆匆穿过前院,来到卓拓门口,轻敲了两下门。
“卓兄弟,时辰到了,来观礼吧。”
卓拓正在跟大狗玩爪子,闻言马上回答道:“这就来!”说完,又将大狗抱到床榻上,用床幔遮盖起来。
“你好好呆着,如果有人进来不要出声,记住了?”
大狗蔫蔫的,随意点点头,卓拓这才放心出去。
也不过一刻钟的功夫,前院便挤满了人,嘈杂的声浪隔着一个中院也听得清清楚楚。
卓拓跟着白鹤从小门走进来,一眼望去,近百名人站在院中,个个都是青年才俊的样子,就连大部分女子也是英姿飒爽,不似闺阁女子那样娇弱。
卓拓一时间有些惊奇。他一直以为丹鼎宗只收男子,没想到居然也有道姑吗?
“这便是济府所有待选之人了,大多是豪门大户的子嗣,从小便接受悉心指导,直等到宗门大选时才放出来,自然个个都是不凡。”白鹤感叹道。
卓拓也是点头,深感自己即使是人,也很难从这些人里脱颖而出。不得不说,人生际遇无常。
“时辰到!有请丹鼎宗游真人!”一名小道童唱到。
院子里所有人顿时都息了声,目光聚集在高高的礼台上。
卓拓也急忙抬眼去看,这位救命恩人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一道银光从远处天空缥缈而来,缓缓落到高台之上。银光一散,就见一名鹤发童颜的老道士站在当中。高台周围的大小道士同时拱手,恭敬道:“拜见游真人!”
台下众人也识趣地抱拳行礼。
卓拓心不在焉地随着众人行了礼,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台上老道士。
只见他身形高大挺直,身穿深色道袍,头上却没戴方巾。虽然满头白发,却面色红润,双目闪动灵光。手持的白色拂尘,正是那晚千钧一发之际救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