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母冷哼一声,伸手指了指唐婉,狠狠的说:“我可不敢当姑母,我是自悔气,出门便撞上你,你这个扫把精,害了务观三年,终是摆脱了你,没想到务观游沈园再碰见你,你还有脸主动敬酒,想再次勾搭务观不成,务观头脑发热,我眼睛可是明亮的很。”
王氏在一旁双手扶着陆母的胳膊,呸了一声,接着陆母的话语说;“母亲,别生气,这种妇人不守妇道,整天盯着别家郎君,真是下流。”
唐婉被俩人噎的气急,便为自己争辩:“我与陆务观分开后便不会再联系,陆游自己写下诗词毁我名声,我还未找他算账,现我敬您是长辈,不与你多说。”
陆母听到这里,扯开王氏,便向唐婉走过来,招呼众人大声说道:“各位请过来看看,便是这个妇人,从几岁开始便知道勾搭男人,使得男人上门迎娶,但婚后不孝敬公婆,不督促夫君上进,日日与夫君厮混,三年未孕,也不允许夫君纳妾,被我家休离后,又很快勾搭上另外一个男人,再次成婚后,还想着红杏出墙,简直是水性杨花,道德低下。”
唐婉看着围观过来的人指指点点,心里气愤到了极点:“你含血喷人,我从来没有。”
绿衣扶着唐婉也在一旁着急的解释道:“请大家相信我家娘子不是这种人。”
陆母拍了下手边的桌子,大声指责:“没有,没有务观这十年过的好好,一见你敬酒就写下什么钗头凤,这次礼部会试失利,更是因为你的晦气。”
先会试后偶遇的没有牵连的事情,唐婉怎会认下:“你胡说,陆务观失利与我何干,我已是赵家妇,跟陆务观没有任何关系。”
听到几人争辩的事情,大家想到原来是钗头凤的相关人物,开始沸腾起来,人群中大声讨论“她便是唐婉,赵郎君的妇人。”“赵郎君人这么好,怎会娶这样恶妇。”“嫁给赵郎君,十年未生子,也未有妾室,太狠心了”…
众人的话语句句打在唐婉的心上,这是她的心结所在,她知道自己误了赵士程,心里很痛,绿荷大声反驳道:“是我们郎君不纳妾,不管我们娘子的事。”这话反而起了坏作用,众人更是职责唐婉害了一家又一家。
不知谁起了头喊了句“坏妇人”,接着有人朝唐婉扔了一把青菜,时下,平民和贵人的关系没有那么分明,接触也多。
接着鸡蛋、水果、蔬菜便朝唐婉扔了过来,冠帽店主人怕毁坏自己东西,便把唐婉主仆请了出去。
这下,众人更是兴奋,纷纷扔着手里东西,陆母和王氏在一旁添油加火,夸赞众人侠肝义胆,挺生而出打抱不平。唐婉吓坏了,她没想到会引起众愤,绿衣护着唐婉,俩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受到了如此大的侮辱。
等赵士程听到消息赶过来时,唐婉已经躺在了地上,身上各种脏东西都有,唐婉眼睛一动不动,呆呆地望着远处,等看见赵士程眼睛闪了一下,又暗淡了下去。
赵士程心疼的抱起唐婉回到家,这次无论赵士程怎样开导,唐婉都没有恢复神采,身体渐渐消瘦下去,唐婉深觉得只有自己死去,赵士程才能重新娶妻,生儿育女,不受自己连累,唐婉心已死,即便赵士程遍请各处名医救治也救治不了,在秋天菊花开满院落的时候,赵士程一边一边呼喊着“婉儿”,唐婉留着眼泪念着“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便香消玉殒了。
唐婉死后放心不下赵士程,魂魄一直没有离去,她游荡在赵府,没有看见赵士程如自己想象中那样娶妻生子,幸福生活。
唐婉死后赵士程强忍悲痛,厚葬了唐婉。不少待字闺中的大家闺秀、小家碧玉的父母,打听到这消息,纷纷请媒婆去上门,愿将自家小娘子送来续弦。才30多岁的赵士程,续弦本属合情合理,但他一概拒之,每日忙完公务就回家,抚摸着亡妻的遗物陷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