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年某月的某个下午,y市阳光小区。
“没钱就给我搬出去。”包租婆犹如被踩中尾巴似的跳起身来,一把扯起冯一凡床铺上的凉席,顺手丢出门外。然后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房门对冯一凡吼道:“立刻,马上,滚!”
“好好好,我走,马上就走。”冯一凡自知理亏,也拉不下这张嫰脸,求包租婆再宽限几天房租,低头整理起自己的行李。包租婆则如斗胜的老母鸡,挺起高傲的头颅,别提多神气了。
“绝对是更年期提前了。”冯一凡撇撇嘴,懒得去触这个霉头,抓紧时间整理衣物。
墙角,一个二尺左右,长方形的纸箱子,静静的躺在地上。箱子上面落满一层厚厚的沉灰,看来主人家好久没有动过它了。包租婆走上前去,在起脚的同时警告道:“房间要打扫干净,要不然我扣你押金。像这种破箱子,早该丢出去了。”话音刚刚落地,她抬起的右脚,堪堪踢中箱子。
“别碰!”惊闻包租婆提及箱子,冯一凡情急下大吼一声,浑身王八之气井喷而出,霎时镇住不可一世的包租婆。龙有逆鳞,人也有,这个看上去不起眼的纸箱子正是冯一凡的逆鳞,任谁也碰不得,谁碰他就敢和谁玩命。
包租婆被突如其来的吼声吓得芳心一颤,怔住了。整个人犹如被施了定身法般,保持现有的动作纹丝不动,傻傻的站在原地。左腿单脚着地,站得笔直,右腿高高抬起,定格在空中。高跟鞋是红色的,尖锐的鞋尖距离箱子仅有两公分。
还好没有碰到,冯一凡悬着的心终于放回肚里。正欲收回目光,突觉眼前一亮,不由得一路望了上去。
好细!好长!好白!皮肤光滑而又紧致,看上去弹性十足,还不缺乏力道,极品呀!冯一凡按捺下小腹一股热气,目光从包租婆热裤边缘徐徐收回,心里为之暗叹不已。如此一双大长腿,怎么就长在尖酸刻薄的包租婆身上?真是苍天无眼,白瞎了这双美腿,只是不知它会盘在哪个王八蛋背上,累不死你!冯一凡心里愤愤不平,颇有点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味道。
冯一凡纯属欣赏的目光,落在包租婆眼里却是不怀好意。刹那间,包租婆警觉,顿时从定格状态回过神来。待意识清醒,包租婆尴尬了,急匆匆走出门去。也许是为了挽回一点颜面,她临出门时还颇为生硬的丢下一句:“收拾完立马走人,老娘这里不欢迎你。”
“走就走,谁稀罕。”冯一凡撇嘴道:“还尼玛老娘,毛长齐了没有?也就比哥大那两三岁,装什么大尾巴狼?”的确,包租婆是被这个称呼叫老的,其实她今年才二十七岁,标准的水嫩嫰的少妇一枚,颜值还不低。只可惜她尖酸刻薄的形象在一众租客心里落下阴影,因此降低不少印象分,让人怎么也无法正视其相貌来。
白菜尚算一棵好白菜,只是哥懒得去拱。冯一凡如此安慰自己,俯身细细擦拭起宝贝箱子上的灰尘来。
许久之后,手续两清,在包租婆鄙夷的目光下,冯一凡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提着纸箱子,大步离开租住地。看似大步流星,器宇轩昂,实则内心苦楚,假装坚强。
“呸!”身后传来包租婆故意大声吐痰的声音,这声音犹如一记重锤,重重击在冯一凡心上。“虎落平阳被犬欺,老子只当是被狗咬了,我忍!”冯一凡强自忍下心头怒火,头也不回的走掉,边走边想:“假如有一天,你落在老子手里,看我折腾不死你。草!”想归想,路还是要走的,只是不知道下一站在哪。
“下一站在哪?我该怎么办?”坐在路边的树荫下,冯一凡迷茫了。
怨天怨地怨自己,说起来还是怪自己不够冷静,一气之下炒了老板的鱿鱼。饭碗没了不说,屋漏偏逢连夜雨,紧接着就被包租婆扫地出门。“唉!”冯一凡长叹一声,真个是人背时,盐罐生蛆鬼推磨,黄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