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暗的比估计中要早,现在太阳已经像将要燃尽的火炬一样,散发出最后的那点光和热。考虑了一下,川决定现在就把帐篷搭在红松树上,天快黑了。她费力的用斧子砍掉一棵红松的顶端,然后将帐篷的底部中心用钉子固定在红松主干上,帐篷的四角用绳索绑好固定在红松散开的枝条上。这样,她能避开很多野兽。当然,也有很大的缺点:如果刮起大风,她将被吹走。
忙完一切,她快累趴下了。但是,经验告诉她,她绝对不能立刻睡着。那样,她会在睡梦中死去,而且,连怎么死亡的都不知道。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将光线线团放在帐篷外,插在一根树枝上:这东西是由山妖血液做成的,会引来贪吃的山鬼,实在太会惹麻烦了。
夜晚,寒冷的森林边缘没有任何声息,只有风和雪在松树枝上跳舞,带动起红松林发出沙沙的声音。川强撑着等到天蒙蒙发亮,她打开帐篷向外张望了一下,黎明前的雪是浅紫色的。默默堆积起来盖住了大地和森林。一夜无事,打个哈欠,川知道,她可以睡两个小时。然后,在清晨,枝叶上的雏鸟还没有饥肠辘辘开始鸣叫,树洞中的幼兽的肚子还没有咕咕直响叫醒它们之前,她可以专心风邮一段时间。合上许久没有休息的眼睛,川终于睡了。
事情永远不会按照人们的安排一步一步发展。意外百出才是生活的常态。
刺耳的刮裂声在结实的帐篷上传来。川费力的睁开眼睛,她猛吸一口气:是昼伏夜出的雪豹。闻着味道而来的它已经用爪子试着划开帐篷,帐篷抵挡不过它锋利的爪子,已经有些细微的裂痕。冷,刺骨的风削着川的脸。
川立马抓起她当枕头的风杖,从帐篷的另一头钻出,毫不犹豫的向下跃去,实验着从来没有人成功过的行动:在半空中进行试风。没成功,川一头撞上树枝,红艳艳的血没有落地就结冰,一块块坠落。她努力在半空中控制风元素,使她的风袍鼓起,把自己撑的像个球体,被树枝反弹起来,滑落地面。脚尖刚刚触地,川再一次试着试风,风元素从下聚集,川跃起,扑上风杖,风杖倾斜着向上,在空中优美的滑出s型曲线,这次,所有动作一气呵成,试风成功,浮在半空中,川一边围绕着松树打转,一边观察树顶的雪豹。
雪豹眼见猎物逃跑,竟然不追,接着用它锋利的爪子划着帐篷。川看到想起昨天自己吃剩的肉干还有部分放在帐篷中。看来,雪豹是为了那个来的。川对于雪豹的行为自己解释道。
不料,这雪豹划破帐篷后,看都没有看肉干一眼,傲慢的舔舔自己灰白色带着黑斑的前爪,用它黄绿色的眼珠瞥了川一眼,又用它粗大的尾巴一抽,将坏了的帐篷打下红松。之后,它发出沙哑的声音:“人类,你是风邮者?”
“是的。”
“昨天的雪的确很大,你看不到这棵树下的我的洞穴也算事出有因。人类,你修行不易,小小年纪就无师自通的学会‘驯风’,看在这点上,我放你一命。不过,正如你们人类说的,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作为惩罚,我划破你的帐篷,你会不会冻死,就看你的本事了。但是,你要知道,不是每个雪原上的异兽都像我这样好脾气。”
“请您等等,什么是‘驯风’?”川急忙提出疑问。
这头雪豹慢条斯理的整理着它的皮毛,却没有回答。
川眼珠一转:“您看,雪山之王,我可以用坏掉的帐篷给您缝一身贴身的小衣服,那是火狐狸皮的”
雪豹似乎并不在意:“我的皮毛又美又暖。”它顿顿,“你要是有血雪块,我就指点指点你。”
“好的,马上就有。”川斩钉截铁。她毫不犹豫的把刚才撞破的鼻子上的伤口划开,血像小溪一样溅到冰雪上。在热腾腾的雾气过后,川松口气,先抓把雪堵住伤口,等伤口止血,她指着地上有二块血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