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忽然又开始,隐隐抽疼,熟悉的c钝痛的。这奇怪的感觉,今天三番两次的出现,梦里和现实究竟是在预示什么?
沈秋月沉浸在自己思绪里,似乎隐隐听到他在说话。
“你永远不知道,我真的只有你了”
阿隐低下头,轻轻呢喃,纤长的睫毛,挡住他的神色,她看不清,也听不清
只是感觉到,那一瞬间,他的情绪透着一股深深的绝望
他紧紧握着拳,像是极力压抑什么。他眨了眨眼,睫毛扑闪。水雾润泽的大眼里,是一片死寂的幽黑。
那幽深的眼神,让她几乎以为,他已经知道,她是谁了
“我不会离开你的,永远不会。”他轻轻笑开,小脸上带着执着的笑,像是对心爱玩具的念想。
他那种浓烈到极端的情绪,透着一种浓浓的占有欲,让她非常难以接受而一种毛骨悚然的诡异感,深深围绕着她。
阿隐,为什么对她有这种情绪?
他们不是才见过两天而已么?
脑海里,似乎突然闪过什么,跟这张小脸重合在一起,一瞬间,那个画面却突然消失。
就像是记忆的断裂,让她大脑生生发疼。
她甚至想喊出一个字——隐隐什么呢?为什么她对这个隐字,有着这么强烈的印象
“灯芯!”一阵呼唤,打破凝滞的气氛。
门被推开,甜甜站在门外,盯着阿隐和桌上的蜡烛,眼里闪过一丝什么,很快就消失不见。
“阿隐,乖,快去休息吧,很晚了,你姐姐明天就回来。”甜甜走过来,摸摸阿隐的头发,把他送到卧室,安抚几句,关上了门。
等她走回来,才慢慢叹口气,“你也发现他不对的地方了吧?就没怀疑过?”
沈秋月的烛火晃了晃,当然怀疑过呀!但是一直没能求证这孩子实在太古怪了。
时而可爱无邪,时而诡异难测
甜甜点点头,叹口气,似乎有点无奈,“嗯,他是一个孤魂。我早几年就见过他了,他妈妈在车祸去世了,早就去投胎了,可他一直没有走。明显有着念想”
沈秋月的烛火,一瞬间停止了晃动,怎么会呢?他一个小孩,能有什么执念?难道他不知道他母亲已经走了?
“不,他知道的。”甜甜摇头,“我早就认识他了,无数次想让他去地府投胎,他却执意留在这,也从不告诉我原因。”
沈秋月的烛光一明一灭,像是很疑惑唔,鬼使不是应该可以收下这些孤魂,再带回地府吗?
“哎,这不是最近地府新的律例刚发布,要人性化管理——那只能尊重他的意愿啊,何况他这几年并没有因为执念变成恶鬼,她更没有理由带走他了。”
甜甜无奈地耸耸肩,像是无可奈何。
“不过,他对你这么深的依赖要不是知道你们没关系,我都怀疑他是不是为了你才”
沈秋月的烛火,猛地晃了晃,抗议抗议!
“好吧,我不就这么八卦一下,别激动,你好好休息啊,明天应该就能恢复了。等明天一起再问问萌萌的情况。”
沈秋月摇了摇烛火,嗯,朕同意了。
“还朕呢哈哈!”甜甜笑了笑,出了门。
沈秋月慢慢沉进梦乡。
一夜无梦。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她在被窝里,舒服地伸了个懒腰,手一缩,碰到一个暖乎乎的——人?!
吓?!她猛地睁开眼,就看到一个小小的身体,蜷在她身边。小人儿翻了个身,憨憨的睡颜格外可爱。
身体等等,他不是一个孤魂么?
什么时候有了身体?!
她蹭地坐了起来,吵醒了睡得正香的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