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好。”刚刚大手一挥买下全部羊皮纸,现在怎么小气到只买三种颜料了?这些顾客的想法就是千奇百怪。
店主内心嘀咕着,唤来伙计拿来颜料。
南宫玹茶接下来又道:“再来一捆毛笔和几张宣纸。”
店主:“好的。”一捆毛笔和几张宣纸?这位小兄弟,你是不是前后弄错了?不过秉持着顾客就是一切的原则,他还是吩咐伙计按南宫玹茶说的做了。
南宫玹茶又在这墨斋转了转,拿了一对镇纸和砚台,最后道:“老板,就这些,一共多少钱?”
店主拿着算盘噼里啪啦地打了一阵,最后道:“看你买的多,就把零头去了,一共五百两银子。”
南宫玹茶直接让穆千烈付钱。
穆千烈也不扭捏,拿了一张五百两的银票给老板,就把那些货物都拿起来,他劲大,倒也不是太吃力。
南宫玹茶本来想去买些人来工作,但走到半路又变了主意,她觉得自己那赌场乌烟瘴气的,绝对有必要重新装修,问了穆千烈阳河城最好的木匠在哪里,二人便直接向李木匠家去。
世上钱能办到的事有很多,所以这一次她并未花多少时间,定好了价格以后就离开了李木匠的家,直奔窑子!
穆千烈得知南宫玹茶的目的地都惊呆了,手里的东西差点儿都掉地上去。
天!师父“他”还这么小,居然就已经要开荤了!而且还是去窑子,那里可都是半老徐娘啊,哪里配得上师父这样俊俏的少年!
穆千烈偷偷看了一眼南宫玹茶俊美清秀的侧脸,又想像了一下“他”跟窑子里那些丑女在一起的画面,顿时打了一个寒战,简直太辣眼睛了!
不行!身为师父唯一的徒儿,他有责任阻止师父将自己往火坑里推!
穆千烈咳了一声,委婉道:“师父啊,我知道在您这个年纪是比较冲动的,对那事也有点儿兴趣,可你也不能这么小就是吧?再说了,师傅您去哪儿不好,非要去那地儿找是吧?”
南宫玹茶:“???”什么意思?是她理解能力不好还是咋滴?为什么穆老三说的话她一句没听懂?
穆千烈显然没看懂南宫玹茶的意思,他还以为师父有在认真听他说话,顿时间有底气了些。
“师父啊,就凭您这相貌,想要什么样年轻貌美的女子不行,干嘛非要糟蹋自己呢,是吧?”
南宫玹茶眼看着穆千烈还要继续再说,连忙打断他:“不是,穆老三你到底想说什么?”
穆千烈也早就忍不住了,当即道:“师父,您去那窑子里干什么?以您的身份至少也要去青楼啊!”
南宫玹茶:“”秒懂,穆老三这家伙想象力还真丰富,看他都脑补了些什么!
南宫玹茶觉得有必要维护一下自己的形象,她清了清嗓子,道:“穆老三,你误会了,我只是不知道上哪儿去找人牙子,所以才去窑子里问问那儿的老板。”
穆千烈那粗犷的脸上表情似乎僵了一瞬,随后立刻恢复正常,一脸严肃道:“师父,是我把你想歪了,实在太不可原谅了。”
南宫玹茶白了他一眼,要是那语气还能再像一点,她也许会相信,哦不,是接受这哪哪儿都是问题的道歉。
他们一句无话,来到一个幽深的小巷子,南宫玹茶挑了挑眉,真是够隐蔽的。
穆千烈挺直了腰板:“师父放心,有我穆老三在,不会让那些女人碰到你一根汗毛的。”
这话她是相信啦,可是听着怎么就那么奇怪呢?
南宫玹茶也不管那么多了,走到那扇看起来年久失修的木门前,敲了敲门。
过了一会儿,传来一阵脚步声,咯吱一声木门开了一小缝隙,一双苍老浑浊的眼睛从缝中露出来,然后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