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每个人都是国手,眼见又是一场败局,老狐狸双眼要喷出火来了,紧张的赶紧呷口茶水,才发现杯中已空,将茶杯重重的敲在桌上,“去,给我老头子倒杯水来”。
在这个社会从来不乏一些倚老卖老的人,但尊老爱幼是我辈应该遵循的优良传统,秦三代还是屁颠屁颠的去了,等回来三两步将之将死让他知道花无月月红。
秦唐见过不要脸的,还真没见过如此不要脸的,他的卧槽马已在敌方上空盘旋,只需一步可将,然后平車将之将死,三两步的事情,现在黑马成了早已死透的红马,局势对黑棋并不有力。
“老而不死是为贼”!秦三代气的磨牙声声响,这人哪里有半点国家顶尖学府副校长的样子,就是比公园里那些每天下棋打嘴炮的糟老头子还不如。两人一瞬不瞬的相互盯着,就算脸皮很厚,一张参差不齐满是褶皱的老脸,难得的露出了一丝红晕。他将棋一推,自个儿找了个台阶下,“算了,本来胜局已定,我老爷子不愿削了你们年轻人的斗志,就和棋吧”!
“好一手和棋……那就和吧”!秦家大院的老爷子总告诉他,下棋不过是韬光养晦的竞技,赢,固然是好事;输,也不可看的太重,下棋能下到和的,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事情,秦三代铭记于心。与其说老爷子在交他下棋,不如说在交他做人的道理。人有锐气是好事,能知进,逆流而上,可过刚易断,过犹不及。
“小子,今天你是客,我老头子出于礼让让你赢了一盘,你不用心存感激,就一个要求,学校参加了个辩论会,你小子无条件给我上。要知道我老头子从教三十多年还是第一次给学生开后门,以后肯定也不会了”。这个老头子东一榔头,西一铁锤,等了半天现在秦三代明白了,原来是为了这件事情,老头子做了一辈子知青客,突然之间背了一锅脏水,秦唐应该感激涕零,然而他并没有,作为一个二流人比一般人多了几分揣测之心。
每年江浙大学虎人辈出,他不信凭着秦二世的两个实验室能让他违背了三十多年的原则,“看来今年江浙大学局势并不是那么明朗,居然要启动我这个不确定因素了”。
“你小子能不能活得糊涂一点……这次辩论会由我亲自挂帅,副教务长张吉珠任辩论队负责人,国际政治系系主任王安宁教授任顾问、哲学系俞万青教授任领队兼教练,青年教师林育才任副教练,人事处处长张炳华担任联络员,同时由30多位中青年骨干教师组成的专家指导团。你小子知道我老头子身上的担子有多重,一旦砸了,我这一生半辈子多等于白活了。其实我本不该接这个任务,再干两年就退休了,享享最后的清福也不至于有人敢背后诟病,组织将任务交给我时,我并没有拒绝,一个人一生有所为,有所不为,如果仅仅是为了害怕就妥协放弃,那与战乱年代的汉奸有什么区别,我蔡国政一生可以无为,但绝当不了汉奸”。老人说的掷地有声,骨子里傲气浑然天成。
秦三代被他的一身正气所染,恨不得将这一百多斤连肥带瘦转手打包让人带走,可要说辩论之道,除了不懂事的那会叉着腰能将隔壁小二班从男到女一个个骂的还不了嘴,急的痛哭,长的大些,理论是有了,经常框的别人一愣一愣,可真到了战场,自己有几斤几两还是有几分自知之明,他秦唐丢人是小,但在国际的舞台上,他不想输,也不能输。
“不要高估了对手,低估了自己,更不能好高骛远,目空一切 。我老头子不是自夸,在上学那会儿,就得过最佳辩手,不是任何人都能将我辩得哑口无言,尽管是在没防备的时期,你身上有很大的潜质自己尚未发觉,我不勉强你,可以以替补形势进入辩论会,多学不是坏事,难得看上一颗好苗子,讲几句肺腑,你别太矫情,要知道为了一个名额,有多少有资历的老师、教授在我跟前拍桌子、摆道理”。蔡副校长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