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祥如李宗贤所言,争储败北后并没有死心。景泰皇帝登基,他心里非常不服气,认为景泰皇帝才智武功都非常平常,为什么皇位偏偏落到了他的头上,可是不服气又能如何?景泰皇帝采取最严厉的手段,一步步削弱他的势力。如今两人地位迥异,斗争也变得不对等了,只好暗藏锋芒,伺机行事。他清楚自己难以与景泰皇帝相抗争,就转而拉拢先帝的第四子纳兰时。
纳兰逸宇很快就与纳兰祥勾搭上了,他们一拍即合,达成协议,共同对付纳兰逸辰。纳兰祥心里得意的想,只靠我们的力量已经很难对抗景泰皇帝了,这下倒好,来了个纳兰逸宇,如果利用他行事就方便多了。他表面答应纳兰逸宇帮他争储,实际上另有企图,打算趁机搅乱景泰皇帝的朝纲,进而从中渔翁得利,不是吗?听别人说纳兰逸辰天纵英杰,武力高强,文韬武略,更胜先帝,这样的角色显然比景泰皇帝还要英明三分。要是景泰皇帝把皇位顺利传给他,纳兰祥等人哪还有希望,而纳兰逸宇就不同了,纳兰祥知道这位侄子自由行为乖张,不爱习文,只爱练武,懒惰懈怠,智力平平,如果辅佐他继承皇位,纳兰祥完全可以控制,他这样的话,自己虽然没有当上皇帝,却能够行使皇权,也算取得了胜利。
纳兰逸宇哪里清楚纳兰祥的想法,他亲临纳兰祥的府第,与之密谋争储事宜,见纳兰祥痛快的答应了,心里万分喜悦,当即表示说:“二伯,如果大事成了您就是摄政王,亲临朝政掌控朝纲,我全部听您的。”
“二伯可没有这样的野心,”那纳兰祥忙说:“我是为你鸣不平才同意帮你的,纳兰逸辰你在众皇子中年龄最大,你父皇却如此不公平的对待你,这样做一是对你不公,二是对朝廷无利,可是你也知道你父皇他对我怀有戒心,这样的话我也不能明说。如今既然你明白其中厉害了,说明你长大了,懂事了,能够为江山社稷考虑了,这是很好的事。我也知道你的心思,知道你是因为父皇刑事科可不善于体恤亲情,所以才来找二伯诉苦,你这么懂事,二伯很高兴,以后有什么事我们爷俩就商量着办,肯定没有办不成的。”
纳兰祥经验丰富,收拢一个纳兰逸宇简直易如反掌,他这一说,纳兰逸宇果然既感动又佩服,急忙把他当成自己的救命恩人一样看待。从此两人关系越走越近,这股争储的暗势力开始蠢蠢欲动了。
这次纳兰祥对纳兰逸宇说:“争储必须做得彻底,你和二伯不同,当时我们兄弟大小有很多个,可是你们只有三人,你听二伯的,做就要做的彻底,除掉纳兰逸辰,储位就非你莫属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纳兰逸宇说:“纳兰逸轩性格懦弱,又不热衷于政事,如果他不在了,父皇也只好改立我了。”
“何止如此,”纳兰祥沉沉的说:“到时候你父皇恐怕也无能为力了。”
纳兰逸宇眨眨眼不明白纳兰祥这句话的意思。不过他觉得除掉纳兰逸辰对自己有好处,也就不再深思细想了。
纳兰祥为了争储,经营多年,曾行成二皇子党,这些年来他的实力并没有消失殆尽,各地仍有部分官吏听命于他,他对纳兰逸宇:“说鲁州那边有二伯的人,你放心吧,到时候我通知他们一声,事情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办好,你只管等好消息吧。”
纳兰逸宇犹豫了一下,提醒道:“纳兰逸辰可是个机灵鬼儿薄也要谨慎。”
“嘿嘿,”纳兰祥笑了,“凭他有多聪明,不过是个十六岁的娃娃二伯,我四十多岁了,会斗不过他吗?”
纳兰逸宇放心的说:“侄儿早就听说二伯厉害,今日算是见识了。二伯,还是那句话,如果大事办成了,只要任何事都听您的。”
纳兰祥突然放下手中茶杯,起身说:“纳兰逸宇,记住,我们这是为了祖宗社稷着想,并不是贪心为已,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