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紫娇大吃一惊道:“这么快寒毒就去干净了吗?”
崔百龄摇头道:“至少能走路了不是?”随即洋洋自得问道:“当然他刚才是否已下过地?”
王紫娇道:“是下过了。”
崔百龄又问:“是不是还给你磕了两个头?”
邵飞道:“咦,连这您都知道?弟子多谢余老掌门,您的医术果然神乎其神!”
邵飞话未说完,王紫娇已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崔百龄满脸怒容望着邵飞。
邵飞不知为何说错了话,涨红了脸,不敢出声。
王紫娇笑道:“这是我三师弟,人称‘长白圣手崔百龄’,并非我师父无通先生。”
邵飞只得听得满脸通红,讪讪的笑着,做不得声。
崔百龄只因面相老,平生最恨别人说他年纪大,见邵飞坐在床上兀自发呆,便冷冷道:“你这臭小子,还躺在床上干嘛,我崔百龄出手相救,你已可以起身活动了。”
邵飞忙不迭的跳下床,翻身跪下行礼,以谢救命之恩,王紫娇笑道:“好啦好啦,三弟,莫要生气了,那砂锅中还有些人参小米粥,你肚子饿不饿,吃一些吧。”王紫娇素来知道这个三师弟是小孩脾性,贪吃好玩。
采儿道:“三师叔,快来,很好吃的。”
崔百龄见有香甜的粥吃,登时喜上眉梢,不料却回头问邵飞道:“喂,小子,你吃了没?”邵飞连忙点头,崔百龄便飞身扑到桌上,将桌上的一个砂锅抱入怀里。
邵飞心道:“这位长白圣手虽然疯疯癫癫,但心地善良之极,他明明自己想吃那米粥,却先问过我才吃。”又想到:“他乃无通先生的弟子,医术便如此高明,无通先生不知又是何方神圣。”
崔百龄从腰间解下一只大葫芦,一拔酒塞,登时酒香四溢。只见崔百龄吃一口粥,喝一口酒,居然怡然自得。辽东乃苦寒之地,是以辽东多有豪饮之士,邵飞自幼嗜酒,在白云山庄时,便常常陪父亲饮酒,这时闻到一阵扑鼻酒,不禁赞叹道:“好啊,三锅头的陈年汾酒。”
崔百龄怔了一怔,叫道:“你这娃娃居然也懂酒?你可知这是多少年的汾酒?”
邵飞的父亲邵望是辽东大豪,家中藏酒甚多,他又是品酒大名家,邵飞自幼便听父亲细论酒道,是以邵飞早已见惯了各种各样美酒,一来天性相投,二来得了名师指点,对酒便赏鉴甚精,一闻到这酒香,登时将酒瘾引了出来。
邵飞道:“我若能猜得准,前辈能赐我一口酒喝么?”
王紫娇嗔道:“又胡闹了,你这病还未痊愈,怎可饮酒呢?”
崔百龄洋洋得意道:“无妨,他这病是寒毒之症,饮酒嘛能驱寒暖身,有益无害。你若真能猜准了,我自然让你喝一口。”
邵飞大喜道:“那恭敬不如从命,前辈的这壶三锅头的陈年汾酒嘛,不多不少,正好四十年!”
崔百龄大吃一惊,身形一晃,凑到邵飞身旁,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细细打量一番,说道:“妙极,妙极!原来这小娃儿却是我酒中知己。你该不会的蒙的吧。”
邵飞忙恭恭敬敬便将父亲藏酒和品酒之事细细说与崔百龄听,崔百龄听罢喜上眉梢,说道:“师父果然有眼光,有眼光。”心里想的却是,何时跟这小娃儿,去白云山庄共谋一醉。说罢将酒葫芦递给邵飞,说道:“只许一口,多喝可不成!”
邵飞见采儿望着自己,向她眨眨眼道:“说好一口,自然是一口!”接过酒葫芦,一晃便知,里面还有半壶酒,至少还有两斤多,随即仰头就喝,哪知他这一口好长,只听得骨嘟骨嘟直响,一口气就把半葫芦酒都喝干了。
崔百龄从未见过如何饮法,登时目瞪口呆,只见邵飞一眨眼间就把半葫芦酒喝进了肚子,大叫道:“明明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