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只能走路吃饭,但不能使用内力。只是那三人已事先服了解药,因此他们便无大碍。我当下不动神色,暗暗催动内力祛毒,但这一身的内力竟不知去了哪里,心中虽然害怕,但面上不动声色。便偷偷向师姐使了个颜色,缓缓在桌边坐下,倒了杯酒,慢慢饮下道:‘三位想搜我的身?却不知有没有这样的本事!’那穷酸鬼哈哈一笑道:‘单玉峰,你既然中了我弟兄的三香软筋散,居然还敢喝酒?岂不知喝了酒只会让药性发作更快?’那笑声狂妄之极,好像我们已是待宰的羔羊一般。我微微一笑道:‘你看我像中毒的样子么?’那痨病鬼心机较深,我正要是利用他疑心重的特点,诈他一诈。那痨病鬼见我如此慢条斯理地谈话喝酒,登时有点不知所措。忽听师姐笑道:‘你这三香软筋散有什么了不起,可曾听过鄙派有种七香软筋散?’我接着道;‘不错,这软筋散的毒药嘛,也并非你一家所有,炼制的法门在江湖上早已不是什么秘密,我长白剑派的这七香软筋散嘛,比你这三香软筋散多了四香,毒性也比你们这劳什子软筋散大了一倍有余。’师姐接着道:‘你们只道自己服了解药,又可曾听过鄙派有一种十全大解丸药?除了那苗疆极乐峒的毒药不大好解之外,此丸药已将普天之下的毒药c迷药c哑药等等乱七八糟的害人药解了个遍。’我又笑道:‘不凑巧的是,你们进屋之前,我们夫妻各服了一颗十全大解丸。’那三人听完我和师姐的话,登时楞在那里,脸上显出半信半疑的神色。我又喝了杯酒,叹口气道:‘既然三位已知道我夫妻俩的名号,我们便跟你说了,那什么劳什子神图,我夫妻从没见过,我长白剑派的武功名动天下,我们也不屑要那劳什子神图。救那雷德顺,只是义所当为,算不得什么。我们素来没什么恩怨,我也不为难你们,但你们打破了屋顶,留下点修屋顶的银子,不过分吧?嗯,五百两银子,也就马马虎虎了,银子放这边,门在那边,这就去吧!’”
张真站起身来,向单玉峰一躬身道:“师哥我这次是服了你了。若是换了我,这样的法子我应该也想得出,但要我在中毒之时还跟那三个恶鬼要什么修屋顶的银子,我是万万做不来的!”
单玉峰素知在长白剑派五弟子中以张真最是足智多谋,连这位师弟都说服了自己,便知这计谋没有用错,笑道:“四弟,那正是你常说的虚中有实,实中有虚罢了。其实当时我心里也害怕得紧,丢了我夫妻的性命也到罢了,要是让师尊和本派的名声被歹人玷污,那可万死也不能赎罪了。”
莫捷道:“单叔叔,那三个恶人被你吓跑了吗?”
单玉峰道:“那三人听我这么一说,登时长呼一口气,只见那痨病鬼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躬身道:‘单大侠,这是山西常家汇成亨票号的银票,每张一百两,一共十张,这里实打实的一千两银子。今日多有打搅,贤伉俪的不杀之恩,在下永生难忘!’说着把那十张银票放在门旁的柜子上,半躬着身子,缓缓倒退着出去了,好像生怕一转身我二人就对他们突下杀手似的。我见那三鬼已出了屋,过了一会儿,这一身冷汗才流出来。师姐已从包袱中取出两粒解毒丹,我二人各自服了一颗。这解毒丹虽不知能否解掉那三香软筋散的毒,但聊胜于无。过了片刻我再试着运气,登时全身筋骨酸软,丹田中空荡荡的。原来正如那穷酸鬼所说,喝了一杯酒,这毒性发作的愈快了。就在这时窗外一人哈哈大笑道:‘九妹所料果然不错,这小子在诈咱们。’听声音竟然是那穷酸鬼,只见那三鬼大模大样从门里走了回来,三人望着我和师姐,满脸得意之色。那白发鬼道:‘方才你跟你婆娘使眼色,当姑奶奶没看见吗?我们不过试你们一试,不叫你上一次当,你便学不得乖。’原来这三人方才出了屋子后并没有走,只是躲在窗后偷偷观察,我和师姐当时内力全失,自然听不到这三鬼在屋外的呼吸声。我心里虽着急,但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