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孩儿喝道:“莫山,你当真是个硬汉!”呼的一钉向他头顶射出。莫山使出全身力气,举左臂挡架,但他已受了重伤,如何能抵挡住那丧门钉一击,扑哧一声,丧门钉穿透莫山手掌,方向一偏,射进了莫山右胸,莫山额头青筋暴怒,口中又喷出一堆鲜血,接着头一歪,登时人事不省!
“泰东神剑”莫山,一生英雄,一直到死,始终没有屈服,在最后倒下去之时,又手刃了一名强敌。
毛孩儿和毛猩猩等人虽都是久历江湖之辈,看到这一幕,也不禁心惊肉跳,呆滞在原地。忽然,莫夫人哇的一声大叫,口中一股鲜血直喷了出来,那毛猩猩离莫夫人距离甚近,霎时之间,满头满脸都给喷满了鲜血。便在同时,莫夫人双手一伸,死死抱住了毛猩猩那颗满是黑毛的头颈,但听得喀的一声,莫夫人竟一口咬碎了他的喉咙,那毛猩猩的血又臭又腥,但在莫夫人嘴里只觉鲜美无比,使尽全身力气大口吸吮仇人的鲜血!
毛猩猩一声狂吼,如同野兽惨叫一般,双掌一抬,莫夫人的身子直飞了出去,拍的一声响,跌在数丈之外,扭曲得几下,便不动了。原来莫夫人被毛猩猩出其不意的突施怪招制住,又当众连遭侮辱,眼见丈夫被杀,气愤难当之际,竟甘舍己命,运内力冲断经脉,由此而解开被封的穴道,奋力一击,杀毙敌人,但自己经脉俱断,也活不成了。
毛猩猩本就长相丑陋,这时满脸都是鲜血,喉咙中鲜血狂喷,蜷曲在地上,更是令人见之生怖。只见他不住向毛孩儿招手,口中嘶吼:“哥哥,救我,哥哥,救我”毛孩儿走到毛猩猩身前,一脚将他踢开一丈远,冷笑道:“《明昌神图》已经是我的了,你就算这时不死,将来我也要杀你!”为了这“神图”,毛孩儿居然连这一母同胞的兄弟,都不放过。
毛猩猩的眼里只有说不出的痛心和绝望,忽然猛喝一声,一动也不动了。
邵飞方才见爹爹与那赤发帮三鬼斗在一起,便想上前相助,但转念一想,自己与爹爹武功相差太多,上前帮忙别反而坏了事,便偷偷在桌后观瞧。后来一众人从大堂内打斗到街上,邵飞立即从桌后跳了出来,轻手轻脚摸到莫捷的身边,只见莫捷蜷曲在地上,脸庞向外,满脸焦急之色,便俯身到莫捷耳边轻声道:“大哥,莫要着急,我先帮你解穴”。
邵飞在莫捷胸口后背推拿片刻,终究无法解开穴道,突听到屋外一声惨呼,邵飞奔至窗口,隔着窗上的破洞小心观瞧,只见爹爹脸色发青,坐在地上在运功,那赤发帮三鬼趴在街心,一动不动。邵飞内心焦急,待要跃出窗外,去查看父亲伤情之时,莫山大叫一声,倒在地上。随后莫山奋起一击,拿匕首刺死了吴道人,同时也被毛孩儿毒钉射死,便在一瞬间,那莫夫人也跟毛猩猩双双毙命。
短短时间内,邵飞见到这么多人惨死,只觉得一颗心脏快要从胸口跳出,手脚冰冷,身体也不听使唤发起抖来。眼睁睁看着那浑身白毛的毛孩儿撕开莫山夫妇的衣袋,在窸窸窣窣翻看俩人衣袋,自己却一步也迈不开,张开了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毛孩儿忽然一声怪叫,从莫山贴身的衣里搜出一个油布包,他双手沾满莫山的鲜血,双手捧着那得来不易的“宝贝”不断颤抖,一边狂笑,一边捶胸顿足,目光中闪烁着放肆c满足的光芒!
“不能不能让他拿走那东西”
就在这时,莫山睁开眼来,吼了一声,这铁打的汉子,居然还没有死。他用仅有的一只胳膊死死搂住毛孩儿的腿,竭尽全力嘶吼。
“狗贼,放下那油布包!”邵望左手握刀,刀尖点地,在地上一撑,颤颤巍巍站起身来,他脸色煞白,浑身颤抖,好像随时都会倒下。
毛孩儿觉得很好笑,他看看几丈外簌簌发抖的邵望,又看看用仅有的一只胳膊搂紧自己大腿的莫山,放肆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