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漫奋力想挣脱身上的绳索,却是徒劳无功,也不知道这绳索是什么东西所制,通体透明,却强韧无比,白漫越挣扎绳索就收的越紧,到最后半点动不得。
脖颈上的镇兽铃铛也随着她一开始挣扎的动作响个不停,丁铃铃,丁铃铃,到停了下来。
这绳索居然是条精制过的蛟龙筋,用牙齿咬过后,闻到那淡淡的腥气,总算认出来了,白漫苦笑了一下,雪玉前辈果然是有钱人,顺便出手就是个宝物,捆个幻像还用上这个。
真是狼狈,看来要早一点变强。
自己从这个角度望过去,是看不见屋内的情形的,白漫心急如焚,若是这二人做了什么事情,先不说这幻境会不会跟着变,只怕日后,她都无法直视雪玉乾。
现在唯一还能用的只有耳朵了,简直恨不得竖起来听,好在她的听力也是敏锐无比,将屋内的声响全都收到耳朵里。
“雪玉哥哥,你终于进来了,奴家等的你好辛苦啊。“那女子的故意撒娇的声音,听起来越发酥媚入骨了,透着压抑不住的喜悦。
“你要什么,奴家都听你的。”
“好哥哥,为何站着不动,上来啊。”
尾随着放(怕和谐)荡不堪的笑声。
切,白漫口不能言,只能在心中咒骂,这幻像真是卖的一手好骚,雪玉前辈是个正经人,不会上当的。
说到正经,白漫想了想遇到雪玉乾后的几件事,却是迟疑了,她突然说不上来这个人是不是真的正经,心下更加紧张了。
此时,整个幻境突然震动起来,如同地裂一般,雪玉乾略显清冷的声音如同洪钟撞耳一般响起来。
“色戒,色戒,有色无戒。”
“幻界,幻界,有幻无界。“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倾霜,破!”
宝剑出鞘,一片喧杂的声音。
“啊!”女子的惨叫着,伴着重物倒地声,不甘的哀嚎着:“雪玉哥哥,你好狠的心啊。”
那小屋的影象剧烈晃动着,最后散了颜色,只余下灰色,接着如同落灰一样消散了在空中,就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一截红棕色的狐狸尾巴自落灰中掉下来。
“术中术?幻术加媚术?”雪玉乾站在草地上,低头看了看那狐狸尾巴,额头滴下几滴晶莹的汗珠子。
“奇巧,可惜,假的就是假的。”
白漫刚才一直悬着的心总算回落了。
她眼巴巴看着雪玉乾,生怕他忘了自己还在这里。
雪玉乾手中还提着那柄出了鞘的倾霜宝剑,剑上的小血珠,正在悄无声息的滑落,终是半点不沾。
兴许是发觉了白漫的目光,雪玉乾也抬起头来,二人视线相对,却见他眼神冰冷异常,二话不说,便将手中的宝剑朝白漫投掷了过来。
白漫背上一凉,心道完了,在他看来,我也是幻像,这是连我也要杀,急的叫起来:“呜呜”
眼见那把倾霜剑越来越近,何其不甘,阴沟里翻船大约说的就是她这样吧,这死的真是冤枉啊。
这剑是有灵性的,哪怕她能挪到些身子,也是无用的,倾霜剑也能跟着过来,白漫睁大眼睛死死的蹬着雪玉乾,你能辨幻像,你不能辨我吗?看我的眼睛,快看我的眼睛。
剑在眼前,白漫闭上了眼。
嗖的一声,那把倾霜剑擦着白漫的头发过去了,然后当一声,稳稳的插在了她后方的合欢树上。
不是刺我,白漫连忙睁眼,偏头去看,两节树枝停在她的身后,正迅速枯萎,倾霜剑深深的扎在树干上,一股浓稠温热的红色液体自树上缓慢的流了出来,越流越多,汇成一滩,如蛇一样在青青的草地上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