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试试这个骨汤?妗儿熬了一个多时辰呢。”
琳莹一进书房门便看到施肜妗在书桌旁在将盅里的东西盛到小碗递给纪洲义的画面。
看到琳莹进来,施肜妗面上闪过一丝惊慌,手中的碗晃了下,撒出一些汤水,施肜妗惊呼一声,手中的碗重重磕到桌面,发出清脆的磕碰声。
琳莹用帕子掩了嘴,控制面上露出担忧的神色,快步走了过去:
“表妹怎么这么不小心,烫着了么?”说着捧了施肜妗的手仔细检查,看到她袖口被溅到的墨汁,琳莹眼神闪了闪,忽略心头的不快,
“我那里有极好的玉容膏,什么割伤烫伤用了都是效果一等一的好,就算没有伤痕,平日里涂了也能让肌肤莹白有光泽,你让人去我那里拿几管,平日里多用用。
没几个月你就可以出孝了,到时候相看人家的时候当美美的去,那些夫人们看了也喜欢,说到这个,要不你待会儿亲自来一趟,挑些首饰回去?
我的首饰虽然算不得多名贵,我自己向来不爱打扮,不懂这些,丫鬟们给戴什么就戴什么,都是皇祖母之前赏的,应该不会差到哪去儿。”
说着,琳莹转头就瞪了翡翠一眼:“真是个没有眼色的,还不快扶了表小姐去拿玉容膏?让表小姐自己从我的首饰盒里挑些东西早些回去歇息,每日里诵经念佛的还要替我这个不争气的嫂子照顾兄长,想必是累了。”
施肜妗委屈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她知道表嫂看着是将两人关系拉进,连表字都省了,却是在提醒表哥他们二人是兄妹关系。
施肜妗含着泪任由翡翠扶出了门,看到汪嬷嬷便忍不住哭了出来,吓得汪嬷嬷以为她被公主责骂,倒是一阵心惊。
琳莹和颜悦色的在书房同纪洲义说了会儿话,将施肜妗的汤伺候着他喝了,一出书房门,脸色便沉了下来。
“公主不要同那表小姐生气,伤了身子不值当。”说话的是自小对琳莹有养育之恩的一个年级有些大了的丫鬟,姓靳,现在因着琳莹的缘故出了宫得以配了人,都称靳嬷嬷。
后说是念着旧主,想回来伺候她,琳莹心里高兴,对她更是尊敬,虽然兴文侯夫人给的丫鬟处处妥帖,可终究是侯府的丫鬟,忠于侯府更甚于她。
“我去的时候她都不知道在那多久了,袖子上都有墨点!”琳莹声音冷的令人发寒,别说执玉了,靳嬷嬷也从未见她发过如此大的火,
“真是可笑,可笑至极,一个表妹为表哥磨墨?好一个红袖添香,美人在怀!”
“公主!万不能如此说,驸马爷是个君子,哪儿能这样说,恐怕也是那个表小姐心思不正,到时候嫁出去就清净了。”
靳嬷嬷扶着她,连声道:“慢点,您慢点,您这才生了孩子!太医说了不能动气,不能行走过多,您走这般快不利于养身子呀。”
琳莹扶着靳嬷嬷,深吸了一口气,手紧紧地捏着她的手,疼得靳嬷嬷脸都扭曲了,意识到时已经将她的手掐起了皮。
“嬷嬷!”琳莹泪立马顺着脸颊滚了下来,“您怎么也不说一声。”
“这有什么,只要公主不伤害自己就好了,这要不是老奴的手,这伤的不就是您了?老奴能有什么要紧,说到底是个糙人。”
“糙人难道不是人了么?回去也拿些玉容膏用用,听说您的丈夫最近开始纳妾了?”
靳嬷嬷惶恐道:“亏得您知道老奴的家事,说到底哪个男人不好色,老奴也就想着孩子能够有出息就好,别学他那爹。”
“是啊,孩子才是女人的依靠,男人当初说的什么都是转头便忘的……日后不如让旺哥儿来陪玉哥儿读书?”
琳莹的孩子名字是在纪洲义出发之前商量的,无论男孩子女孩子都叫玉,男孩子则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