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就是替弟弟妹妹着想,若非大皇子去的早,他也会有个顶天立地的兄长护着。”皇后哽咽了起来,大皇子是她的头一个孩子,四岁时因一场风寒便取了,皇室过了三岁的孩子才可以记入玉蝶,可他却没能成长起来。
“罢了罢了。”太后瞥了一眼皇后,要说当初大皇子的死她算是难辞其咎,若非将孩子抢了来养,却又因宫人疏忽,怎么会高烧了一夜,最后不治身亡呢?想想那个粉雕玉琢般的孩子,眼神黯了黯,这也是她后来百般维护皇后和二皇子的缘故,即便是贤妃——自己的亲侄女在大皇子死后也不能越过皇后去了,
“兴文侯世子大病初愈,还陪哀家这老人说了这么许久的话,想必累了,让人带你去太医院再好生看看,早点回去歇息才是道理。”太后年纪大了,不免有些乏了,挥了挥手便让众人告退了。
…………
“博儿,你可知你方才鲁莽了?”皇后坐在凤撵上,隔着轻纱看着外面初有风骨的儿子,轻声责备道。
“孩儿……”知子莫若母,方才二皇子说起斯寻公主,是想同太后皇后提个醒,她母妃故去,自是需要一个母亲,但这话不好明说也不是他一个做孙子、做儿子的可以置喙的。
“难不成你皇祖母不知道斯寻日子过得不好么?”皇后叹了口气,她并不愿儿子知晓太多这后宫之事,可生活在这皇宫之中,哪里能独善其身呢?而且若是儿子日后荣登大统,这后宫之事知晓一些,也省的被那些心眼同蜂巢一样的后妃们蒙蔽了,
“你可知斯寻的母亲是谁?”
“孩儿未曾听说过……”二皇子有些不安了,若是因此惹了皇祖母不喜,怕是母后会吃不少暗亏。
“告诉你也无妨,斯寻的母亲原是太后身边得用的丫鬟,向来老实稳重,可却在太后一次病重时,借着几次回话的机会,爬……”似是觉得总词有些不妥,清了清嗓子继续道,“得了皇上青眼,封了个婕妤,运气倒是极好,怀了孕。”
说到这,皇后不禁苦笑了一下,虽说皇家最不在乎嫡庶,自己也算是幸运,楚元皇室一直都有皇后生了嫡长子才可以有孩子降生的不成文规定,虽然自己同皇上成婚第三年才生了大皇子,万幸的是是个男孩,否则也压不下去。
只能将别的嫔妃所生长子养在膝下,一连两胎皆为男孩,在二皇子出生之前刚好其他嫔妃也都只有公主降生,偶有一两个男孩,千百般护着,也活不过两岁,连自己的的孩子也……那段时间连皇上都开始吃斋念佛,总怀疑是年轻时在战场上杀孽太多。
所幸二皇子出生之后,皇家子嗣才渐丰起来,这也是太后和皇上宠爱二皇子的一个原因。虽然这么多年自己再也没有动静,却依旧感念天上神佛保佑,只希望能守着这个儿子安安稳稳过下去。
“既是皇祖母看重的丫鬟,皇祖母应更为宠爱才对啊……”
“傻孩子。”皇后将纱撩起,食指轻轻在二皇子脑门一戳,怪道,“本来没什么的,却是在太后病中,而且那丫鬟得了位分怀了孕,居然骄矜起来,连去给太后请安都以腹中孩儿做伐子推托着不来。”
皇后嗤笑一声:“遑论她的身份,即便是我做了皇后这么久,也不是日日卯时初便起了,去伺候了你皇祖母起身、布菜,才能回宫中见一众嫔妃?等那些个儿不安分的唱完大戏,辰时初能吃上早膳都算早的了。
她也是丫鬟出身,怎么会觉得做人媳妇儿那么简单呢?这不彻底遭了你皇祖母厌弃,宫人惯会捧高踩低,都不需吩咐,只一两个态度,那丫鬟生产之时连人去太医院请个太医都无,也算那丫头命大,
丫鬟本看她是个女孩,喂养也不上心,只顾自己过得好,整日里就想着如何偶遇你父皇,可是啊,这个宫里人比花娇的多了去了,更何况一个丫